嘉妃硬著頭皮站起身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隨即顫聲道:“啟稟娘娘,昨夜臣妾吃壞了肚子,便請皇上移駕了,至於皇上寵幸了誰,臣妾也不得而知!”
魏凝兒聽嘉妃如此說,心中卻升起了不祥的預感,她可以肯定,嘉妃是知道的,可她為何不說出來呢?
就在此時,澄碧卻進了殿來,恭聲道:“啟稟皇后娘娘,張常在求見!”
“張常在?”皇后微微蹙眉:“哪個張常在,本宮竟然不知後宮有這個人?”
不僅是皇后,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的,摸不清狀況。
而嘉妃卻緊緊的捏著手裡的錦帕,眼裡滿是痛苦和無奈,魏凝兒見她如此,心中隱約察覺到了這個張常在是誰了。
“娘娘,按照規矩,常在張氏承寵後是要拜見娘娘的,您要見嗎?”澄碧見皇后臉色不對,隨即戰戰兢兢的問道。
“宣她進來吧!”皇后放下手裡的茶杯,笑道。
在座的嬪妃們聞言,皆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想瞧瞧這個新晉的常在到底是何方神聖。
芷音在小宮女的攙扶下慢慢進了殿來,感覺到數雙眼睛都盯著自個,她卻並未曾有絲毫的膽怯與害怕,走到正中跪下給皇后行了大禮。
果然是她!魏凝兒的臉色微變,隨即想起芷音的來歷,心頓時一沉。
當初在保定,只怕便是一場戲,故意想演給她與皇帝的吧,為的便是博得眾人的同情好入宮來,在宮中時日不長,竟然有本事從嘉妃手中奪走了皇帝,獲得了恩寵,雖然現如今只是個常在,可……有這番心思,這番手段的人,往後必定會平步青雲。
“嬪妾張穗兒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張穗兒行完大禮後,再次拜了下去。
“你先前是哪個宮的宮女?”皇后笑道。
“啟稟娘娘,嬪妾原本是娘娘您賜給令嬪娘娘的宮女,本名張穗兒,令嬪娘娘賜名芷音。”張穗兒恭聲道。
皇后聞言,眸色一沉,隨即笑道:“原來是令嬪身邊的宮女,如今能伺候皇上,倒也是你的福氣。”皇后說到此微微一頓,隨即將自個手腕上的玉鐲子取了下來,笑道:“這是本宮有孕後,雲貴總督孝敬的翡翠鐲子,便賜給張常在吧。”
張穗兒接過玉鐲子,臉上不由得一喜,這玉鐲子真不錯,她在令嬪那兒也未曾瞧見有這麼好的成色的鐲子呢,盈盈似一汪碧水,十分通透,色彩純正,鮮豔奪目,彌足珍貴,乃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她還以為皇后娘娘定然會為難她,沒曾想到竟然給予她這般豐厚的賞賜。
在宮女的指引下,張穗兒給在場的各位嬪妃一一行禮問安,只因她是這殿中地位最低下者。
“皇后娘娘,張常在如今已為嬪妃,自然不能住在臣妾那兒,還請娘娘賜一個住處給她!”魏凝兒看著皇后笑道。
皇后聞言,微微頷首,笑道:“鹹福宮的西配殿還是空著的,張常在便去那兒住吧!”
“是!”張穗兒一臉喜意,卻見眾人皆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突。
她入宮時日不久,又是個宮女,自然不知鹹福宮西配殿乃是昨日才因行刺皇子而被打入冷宮的秀貴人先前所住的地兒。
回到延禧宮後,魏凝兒臉色還有些難看,而後見張穗兒指揮者宮女太監幫她搬東西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直緊隨在她身邊的陸雲惜見了,不免有些擔心了。
“凝兒,何苦與她一般計較,氣壞了自個的身子可不好!”
“不是我要與她生氣,想踩著我往上爬,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原本在保定時,我便察覺到她不對勁,可終究看她可憐還是收留了她,我也想尋出她幕後之人是誰,沒想到如今尚無所獲,這個丫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