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太醫說,是摻了汁液!”綠沫恭聲道。
皇后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隨即道:“皇額娘,那酒最初被綠沫開啟時,她也曾嘗試過,卻並無異樣。”皇后說罷看著綠沫:“若是那酒中先前便被摻入了藥汁,你可能品嚐出來?”
綠沫恭聲道:“啟稟皇后娘娘,若是那酒最初開啟之時便被人摻了藥汁,奴婢雖品不出是何藥汁,卻能察覺到異樣,但奴婢昨日奉旨品嚐卻並未發現百花酒有任何的不妥!”
“如此說來,是有人後來才在哀家賜給皇上的酒裡和裝著剩下百花酒的罈子裡分別下了藥汁!”太后沉聲道。
皇帝微微頷首,眼中有了一絲凝重:“皇額娘,看來慈寧宮中的奴才確實有些可疑!”
太后卻有些惱怒的對候在一旁的內務府總管太監梁明道:“將昨夜送酒的兩名太監嚴刑逼供,還有管庫房的宮女,定要給哀家問個仔仔細細!”
“是,太后娘娘!”梁明立即領旨退了出去。
“皇額娘,既然那酒中是新鮮的汁液,那……定然會留下馬腳。”皇后卻道。
“來人啦,傳哀家的旨意,搜宮!”太后聞言臉色微變,立即下了旨意。
“皇額娘,搜宮也好,審問那些太監宮女們也罷,這要些時辰,兒臣瞧著您累了,您先回宮歇著吧!”皇帝見太后已面露疲憊之色,便關切的說道。
“嗯,也罷,等審問出了結果,你們再來哀家的慈寧宮吧!”太后的確有些累了,一大早便被貴妃給請了過來,此時也想歇息了。
“恭送太后娘娘!”眾人見太后站起身來,立即屈膝。
送走了太后,皇帝才對眾人道:“你們也退下吧!”
“是!”眾人應道。
魏凝兒與若研一塊跟在皇后身後,還未曾離開燕喜堂,皇帝便喚住了她們。
“皇后傷勢如何了?”皇帝扶住了皇后的手,關切的問道。
“啟稟皇上,臣妾無大礙,太醫說了,未曾傷到筋骨,不日便能痊癒了!”皇后笑道。
她今日已然比昨夜好了許多。
“那便好,以後要更加當心才是!”皇帝柔聲叮囑道。
“是,臣妾記下了!”皇后笑著應道。
一旁的公主卻道:“皇阿瑪,宮中竟有人如此大膽,敢算計皇阿瑪與皇額娘,實在該死,您可不要饒了那壞人!”
“梨梨放心,皇阿瑪定然會找出那人!”皇帝笑道。
“那臣妾便告退了!”皇后柔聲道。
“皇后,凝兒她……”皇帝看著一隻垂著頭魂不守舍的魏凝兒,有些放心不下。
“皇上放心,她既然是皇上的人了,臣妾自然會好好待她,只是……臣妾敢問皇上,如何安置凝兒?”皇后原本不想此時提起,欲先帶回魏凝兒弄清後再說,豈料皇帝此時提及了,她也不得不請旨。
“待此事水落石出再作打算,她留在你身邊,朕放心!”皇帝原本是想給魏凝兒一個位份,但此時卻不是時候。
“皇上放心,臣妾定然會照料好她!”皇后說罷,便帶著眾人去了。
回到長春宮,凝兒便隨著皇后進了正殿,出了這樣的事兒,皇后定然會問個究竟的。
進了殿,皇后落座後,便對身後的魏凝兒道:“你且坐下吧,本宮有話問你!”
魏凝兒卻不敢坐下,跪了下去。
“初夏,愣著作甚,把她扶起來!”皇后微微嘆息後,對初夏吩咐道。
“是!”初夏應了一聲便欲扶起魏凝兒。
“娘娘,奴婢不敢起身!”魏凝兒卻垂下頭,不願起來。
“你還是那樣的倔啊,也罷,由你去了!”皇后有些無奈,更有些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