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那朵化為畝許大小的九天瓊花突然捨去所困之人,冉冉朝她腳下飛來。
葛清只覺自身法體外壓力一輕,知道對方有意相讓,而此時就在一轉眼之間,猛瞥見一道金光破空而來。剛看出來人遁光眼熟,光中已現出一個年方弱冠的少年,正是太蒼老兒門下弟子羅衍,自己昔年的對頭大敵,光是看遁光,就知道對方這千年來沉淪輪迴,但一身功力不僅有絲毫消解,反而有所精進,功力深厚,其實不在自己之下,更沒有因為這些年來的轉世沉淪有所耽誤,心中也是無由來的湧起一絲羨慕,雖然玄門正宗平日操行艱苦,不比魔門有諸多享受,但卻因為心法正宗,轉世不需多年就能恢復前生功力,少了魔教的諸多忌諱。
當下念頭一轉,就將那滿空朝前激射的血河神針止住前發之勢頭,而自身元神則化為一道紅光,轉眼就與那少年法體合為一體,當下哈哈一笑,道:“姜道兄別來無恙?小弟奉師命閉關多年,新進才出關接掌赤城一脈,原以為碧雲宮可以與道兄一會,不料又聞道兄有事他往,心中正為嘆息,不意在此地遇到道兄,倒是幸事一件!”
說完轉頭對青籮道:“仙子果然法力高強,愚兄佩服萬分!今日之戰,就算為兄甘敗下風如何?既然仙子與姜兄都齊在於此,不如請去寒山一敘,以免這麼凡塵濁氣沖天,驚擾了兩位的雅興。”
以青籮的篤定冷然,也不由俏臉微變。
要知這位魔門宗主,功力已經不在他們兩人之下,已到了不是聚眾圍攻亦穩可收拾的級數,除非他們拚死不逃,又或在幾種極為厲害的大陣中,才有可能將他們留住。
但在此時她利用種種手段,才將這位魔門宗主的法體困住,搶得一線先機,縱使此時不勝,也可借題發揮,約他改日再戰,但不料他馬上開口認輸,絲毫沒有半分爭強鬥狠的意味,免去了陷身於進退維谷的地步,讓她方才搶到的一線機會,全部化為泡影。
當下心中念頭一轉,道:“你我只是勝負未分,葛宗主何虛客氣?不過你我之爭,皆由貴門中的新收女弟子而起。葛宗主既然是魔門之主,一代宗師,就不知道令高足的這等背信棄義,不僅騙去同胞手足的法寶,而且反將胞妹打傷的行徑,可容於貴門的規矩,還請宗主給本宮一個答覆!”
此時羅衍才知道師尊等三位長輩不讓他和師姐出面,反讓青籮出手管這件看似小無可小閒事的原因,要是他們師姐弟出面,畢竟是柳青衣的師門長輩,無論事情如何在理,都因為身份所限,無法讓他染不說口。而且只要柳青衣的表姐只要一天在魔教門下,就足以成為算計柳青衣的一個卒子,輕則讓柳青衣不堪其饒,重則能讓她轉世重修,耽誤仙業。
若是柳青衣的資質與南宮姐妹想若,這些本也不足為道,但柳青衣卻是資質平庸,完全要在這些年內以勤補拙,與二女一同共證仙業,但現在無緣無故地多了一個絆子,就將生出其他變故,而且魔門什麼也不需做,只要略說幾句話,就能透過柳青萍的舉動,設下種種陷阱,來打擊玄門正宗的目的。
現在青籮出面,因為她身份尊貴,地位超然,而且又不是雙方師長,也讓外人無話可說,而且赤城一門也不會因為為了崑崙門下的一個小輩弟子,而開罪了青曦宮,讓他們赤城一脈從此在青曦宮下抬不起頭來。
自古以來,正邪並存於世,就是無數妥協和爭鬥的結果,並非什麼事情都要直接靠自身實力解決,當然,沒有實力則是萬萬不行。
果然葛清一聽,見滿天的光華寶物也一起收去,前來的光雲就在前方不遠,當下哈哈一笑,道:“我剛從海外歸來,還無暇詳察此中因果,現在聽仙子一說,才知道那孽徒有意相欺,而且她那幾個同門有隱而不報,雖然說法寶本是崑崙門下借她護身,但她令同門打傷姜道兄門下師侄一事,卻是違背了我教門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