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不過你說周崗不鳥他?為什麼呀?他人雖然不咋地,可是長的挺不錯的呀,細皮嫩肉的,五官也耐看。”
“誰知道為什麼,反正老大不喜歡他,這是老大親口說的。”
“跟你說的?”
“可不。”凱子邊幹活邊說:“他自己送上門讓老大操,老大不願意,總共四次了,每次老大都跟我說過。”
艾鼕鼕“哦”了一聲,凱子好像自己也覺出味兒來了,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開始低頭幹活。
可是艾鼕鼕還是發現貓膩了。
果然,凱子跟周崗的關係,可能也不一般,怪不得旁邊那個曾說凱子是周崗的新寵呢。
於是艾鼕鼕開始自己聯想事情的整個過程。
一定是這樣的,凱子去“服侍”周崗,兩個人親熱的時候,周崗就色迷迷地跟凱子講鄭融勾引他的事情,他這麼說的目的,估計是想讓凱子吃醋。凱子果然吃味了,服侍的更周到,還喘息著問:“那你覺得是我好還是鄭警官好?”
然後周崗就摟住他親了一口:“當然是寶貝你最好,你看我哪次看上過他?”
艾鼕鼕為自己自動腦補的這一段劇情興奮不已,在他心裡面周崗就是個色迷迷的大老爺,底下兩個小情人,為了伺候他爭得不可開交。既然有了這樣的猜想,艾鼕鼕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白天看見的事情告訴凱子了,他壓著自己的聲音,挑撥離間的把整件事都給凱子講了一遍,凱子的臉色果然就變了,手裡的活計也停下了,瞪著眼問:“真的?!”
他這麼一吼,驚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艾鼕鼕趕緊低下頭來,等了一會兒,才說:“你別激動……這還能有假,我親眼看見的,周老大射了他一嘴,我都看見了。”
凱子的臉色果然很難看,坐在那裡愣了半晌,直到猴子喊道:“你幹嘛呢,趕緊幹活!”
凱子這才拾起了手裡的剪刀,可是面色卻是慘白的,說:“他跟我說了,他絕不碰鄭融,我不相信你。”
艾鼕鼕聽那聲音都有些變了,氣息急促,似乎很傷心。他也有些後悔了,覺得不該將這件事告訴給凱子聽。
“對了,我認了周崗當乾爹了,他好像也同意。”艾鼕鼕說:“你要是想打聽什麼事,或許我能幫你呢。”
可是凱子低著頭幹活,似乎沒在意他在說些什麼。
艾鼕鼕嘆了一口氣,覺得餓了,就趁著旁邊的人不注意,偷偷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巧克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巧克力漸漸地在他嘴巴里融化,滿嘴的香味沁入他的五臟六腑,讓他覺得整個心都是甜的。他扭頭看了凱子一眼,發現凱子還在發呆,嘆了一口氣,噙著巧克力繼續幹他的活。
不過艾鼕鼕的愧疚之心很快就越來越嚴重了,因為從車間幹完活回來,監獄給犯人加的一頓夜宵凱子也沒有吃,回到了牢房之後倒頭就睡。艾鼕鼕看他神色有點不對勁,想過去看看,結果猴子突然扔給他一個盆子:“去,給我打洗腳水。”
艾鼕鼕被那盆子砸了個正著,也沒吱聲,他現在的容忍之心特別大,之所以說是容忍之心而不是剛進來時的恐懼之心,是因為他心裡頭有了譜,覺得他只要攀上週崗這棵大樹,現在受的委屈,將來都會加倍地撈回來。
所以他拾起地上的盆子就去給猴子打水了,幸虧猴子對他還算客氣,沒讓他伺候著洗腳,估計是看他年紀小,身世又可憐,沒有過多地難為他。猴子在他們這個牢房裡說一不二,算得上所謂的號長,很有權威:“大家都早點睡,明天上頭來檢查,大家都好好表現,爭取讓領導高興,給咱們多點評分,誰要是不老實,或者跟過來檢查的人說些不該說的,別怪我事先沒給大夥打招呼,這是監獄領導的意思,大家都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