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謹地笑道:“兒臣原不知曉晉王妃也來求過旨,只是聽了楚太妃的吩咐,便打了包票,特特地來求旨,是兒臣莽撞了。若是按母后之前的顧慮,先尋了俞小姐過來問話,再給之勉賜婚,便極是合情合理。只是現下,母后已經知道兩位皇伯母都有意選俞小姐為妃,都是母后的姐姐,母后若只擇其一,叫楚太妃說您偏頗,倒是兒臣的不是了。”
惟芳忙附和道:“就是嘛,再者說,婚姻是兩姓之好,她們小兩口要過一輩子的,也得看看人家女方家長輩的意思啊。”
攝政王便建議道:“不若請來兩位皇伯母和俞家小姐及其長輩,讓母后和兩位皇伯母好生相看一番,再做定奪如何?”
太后被他二人這一番說辭擠兌著,倒不好再說賜婚晉王府了,便笑了笑道:“也好。”
宮裡頭的事兒,曹清儒自然是不知的,他只當自家要與皇家結親了,心中又喜又憂,憂的自然是晚兒到底是外甥女,隔了一層,若是曹家的千金該有多好?可惜他的女兒都已經定親了,就是想陪嫁個媵妾,人選也只能從兩個弟弟的家中選。
因而回府之後,曹清儒便立即到延年堂,跟老太太說起了賜婚一事和陪嫁媵妾的打算。曹老太太猝不及防,沒想到攝政王都要插上一手,她不算是特別精明的人,但也不是沒見識的,這樣的事兒能勞動日理萬機的攝政王開口,要麼是寶郡王爺求了攝政王爺,要麼是張氏說的那件事兒。
當下老太太沒急著回答,只是道:“這事兒也得等賜婚懿旨下來之後再說吧,王府哪裡是這麼好進的,又不是通房丫頭,畢竟是妾,不是咱們想嫁,人家就會收的。”
曹清儒一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但是這事兒一旦起了念想,就在心裡紮了根,“還請母親將此事放在心上,若能讓曹家的女兒直接與皇室聯姻,這方為上策,晚兒到底是姓俞的,就怕她日後翻臉不認人。”
若說是為了曹家好,老太太沒話說,可是怎麼會扯到晚兒翻臉不認人呢?老太太不滿地道:“晚兒是個乖巧孝順的孩子,她有什麼事兒要與曹家翻臉的?”
曹清儒的表情有些怪,隨即調整了過來,一臉謙和憨厚的笑,“母親,兒子只是覺得嫁個曹家的女兒才好,因而打個比方,沒說晚兒會翻臉。”
可是老太太仍是覺得怪異,細細地看了兒子好幾眼,但曹清儒一臉鎮定,她倒也不好揪著不放。
待傍晚一家子都來給老太太請了安,吃了頓團圓飯,各自散了之後,老太太便示意杜鵑跟著,慢慢走到了家廟。
家廟裡一片蕭瑟景象,只神龕前點了幾盞長明燈,光線昏暗。老太太不言不語地往後頭廂房走去,並吩咐杜鵑道:“一會兒守著門口,讓紫兒和曲媽媽、劉媽媽她們離遠一點。”
“是。”杜鵑恭敬地應了一聲,進了廂房,便將紫兒和曲媽媽、劉媽媽給請了出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張氏足足被曹清儒踢斷了四根肋骨,醫藥上又不精心,雖然休養了兩個月,能起身翻身了,可行動還是不利索,見到老太太來了,也不過就是扭頭朝著她諷刺地笑笑,“婆婆今晚怎麼有空過來看我呀?莫不是家中又有何難事了?”
曹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聲,扶著柺杖在床邊坐下,冷冷地道:“你上回要說的與爵爺有關的事,到底是什麼?”
張氏也冷哼道:“爵爺殺了歐陽辰,可不就是禍事麼?你以為我不想殺了歐陽辰麼?可是他有兩個同黨,又將兩樣證物埋到了只他知的地方,我才不得不每月匯他銀子!你等著吧,他家裡可還是有人的,必定會找到京城來
曹老太太不信,這事兒她早料到了,也讓兒子去想辦法善後了,張氏一個女人尋人辦事自然不得力,但是兒子就不一樣了,必定能料理得清清楚楚。她蹙了蹙眉道:“你明明說過跟晚兒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