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任何接觸到這股視線的人都像是泡沫一般爆裂開來，猩紅的鮮血灑滿大地、粉飾牆壁，在這裡閃爍的燈光之下顯得異常扎眼。

穿著著女英雄制服的女孩們雖然也見過死人，但被眼球人圈養的這些小金絲雀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景，她們尖叫著，有些甚至想要逃向後臺。

“巫鴉，她們？”皮特羅再有外人的情況下，並沒有叫出張曳的名字，這一點還是月光騎士教給他的。

“一個不留。”張曳緩緩地給自己倒著酒，頭都沒抬。

廢土之中，善良是廉價的東西，幾乎賣不了幾個錢，甚至還會付出自己的生命。

想要在這個充滿了絕望和混亂的世界上建立新的城邦，那麼首先要做的，便是將這個世界完全摧毀，象徵著希望的新芽，是在一片廢墟之上破土而出的...

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只是喝了一杯酒的時間，整個夜總會就變成了一片死寂，除了張曳三人之外，僅剩唯一存活下來的，便只有眼球人了。

張曳拿起酒杯，起身來到了眼球人的眼前。

而對方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他癱倒著連連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牆壁上，退無可退。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上帝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沒問呢。”

張曳笑著冷哼一聲，然後他蹲下了身子，平淡的問道。“我很好奇，你剛才從你的眼睛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我，我說了，您，您能放過我嗎？”眼球人根本不敢直視張曳，他伸出雙臂擋在身前，整個人蜷縮著身子，微微發顫。

張曳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你不說我會直接弄死你。”

“我說我說。”

眼球人恐懼不已，飛快的說道。

“我不認識你們，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但我認識他，那個極速者，我記得他的名號，快銀，我看到他穿著戰服在大街上奔跑，我看見了他在追逐一個黑色的影子...”

“只有這些？”張曳皺了皺眉，臉色不悅。

“還有還有，還有那個女人！”

眼球人又抬起手指向了卡拉的位置，繼續說道。

“我看到她穿著紅藍色的戰衣，還有紅披風，我沒看到太多的東西，我就知道這麼多，我，我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