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壞了心腸動了惡念,晚上來鬼祟,都被護塔的師父給擒住扔出牆外。”
林天鴻氣憤說道:“竟有這等事?這還了得?寺裡什麼寶物讓他們眼熱動起了歪腦筋?難道······”
林天遠一怔,說道:“你聽說了?不錯!正是‘赤舍利’。這事還要從爹受傷說起。當日師祖公登塔取‘赤舍利’時,黃金塔被佛光籠罩,整個寶相寺上空盡顯祥瑞,滿城居民皆親眼所見。有些人便誇大其詞,到處宣揚,說‘赤舍利’是曠世珍寶,能延年益壽,可醫百病,還能助長功力,所以,便有很多江湖上的齷齪之人想據為己有。”
“哼!豈有此理?”林天鴻怒道:“這些人真是可惡之極!佛門聖物也敢覬覦?如若‘赤舍利’有了閃失,褻瀆了佛祖,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林天遠說道:“可不是嘛?不過,哥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得手,‘赤舍利’不會有閃失的。這大鶴很有力氣,我們和它玩玩,來啊!”他說著,又笑了起來。
一陣秋風吹來,“嘩啦啦”聲響中樹上拋灑出一片葉幕。枯葉飄飛,如碟群翩舞。
秋風也送來了一陣喧譁之聲。
有人在作怪起鬨。
林天鴻轉身向大殿奔去,頭也不回喊道:“天遠,快去看看。”
大雄寶殿後的空地上分群站著一大片人,為首的一人是儒士郎中打扮,身著白袍,肩負搭袋,袋裡鼓鼓囊囊,辨不清所裝何物。與他身後那一群形貌粗獷的人相比,他好像是雞群中高貴優雅的孔雀。那些人不但長得像鬥掉毛的雄雞,神情舉止更顯品性的拙劣,他們摳鼻撓腮,搓腿挖腳,嘻笑個不停。不過,他們的統一的著裝行頭彰顯出他們絕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他們是有組織、有約束的。他們都頭戴遮陽斗笠,腳穿鏤空麻鞋,揹負的竹簍裡裝著藥鋤、藥鏟和一些草藥。
人不可貌相!這群形貌粗獷、舉止隨意的人散發出很大的氣場。
一個挽腿赤膊,肌肉虯結,最有氣場的壯漢高聲說道:“敬若方丈,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們神農幫的兄弟們雖是挖草採藥的粗人,但還是見過些世面的,若不是江湖中傳聞‘赤舍利’能醫百病,世上僅有,我們也不回大老遠跑來麻煩你老人家。”他聲音高昂雄渾,神色倒也恭敬有禮。
敬若方丈在臺階上,垂眉閉目,呼了一聲佛號,並不答言。
那漢子笑了兩聲,又說道:“不瞞你說,敬若方丈,我們採草煉藥的人聽到有能醫百病的寶貝,就像好賭的人坐了樁,像痴棋的人遇到了局,像貪杯的人看到了酒,不見到真身,心裡癢的難受。你放心,我保證,今天大夥兒只看一眼那‘赤舍利’是個什麼阿物兒,只看一眼,看完了就走,絕不打擾你老人家清靜。”
敬若方丈禮佛甚深,一貫平和溫厚。聽壯漢說完,他不喜不怒,不為所動,合十說道:“我寶相寺供奉佛祖,弘揚佛法,哪有什麼寶物?‘赤舍利’乃是數百年前得道禪師的精血坐化所聚,哪有能醫百病之說?所謂云云,皆是謠傳,諸位施主通明達理,切莫輕信,善哉!善哉!”
神農幫眾自是不肯聽勸,紛紛喧嚷起來。
那相貌儒雅的白衣郎中輕輕一笑,抬手止住人聲,施禮說道:“方丈大師佛法高深,在下素來敬仰,但剛才所言難以服眾。這佛寶之事若是謠傳,何以會人云亦云?難道方丈大師認為江湖中盡是些散謠傳訛之輩嗎?當日‘赤舍利’出塔現世,城中百姓皆見異象,無風不起浪嘛!江湖傳言絕不是空穴來風,無中生有吧?望方丈大師慈悲,請出‘赤舍利’讓在下等一觀,以全瞻仰之心,在下等也不枉與草藥、丹丸為伍一生。”說完,他連連施禮,懇求之態莫可言表,有些不得見將遺憾終生之感。
這白衣郎中名叫左冠楚,是神農幫濟世堂堂主,主要負責專研醫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