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在她額上一彈,笑道,“笨的無可救藥。”
曲心嵐更為氣惱,“你打我做什麼?”
“我才要問你——”古三通稍稍向前傾身,離她又近了些,“為什麼親我?”
曲心嵐答得毫不猶豫,“我從別人那裡學來的法子,那個女子一這樣做,她身邊的男子似乎就很高興的模樣。現在看看,你的確比剛才好一些了。”
“……”
如果說前面曲心嵐美醜不辨只是讓他有些想笑,現在她說的話才是真讓他無奈。
原來曲心嵐自小長大在荒漠長大,既無父母,也不會有長輩告訴她這些事的對錯。到了中原後讀了許多書,看到過“男女授受不親”這些句子,也略微知道什麼叫“知好色而慕少艾”,可依然是一知半解。
過了片刻,“你……”
“嗯?”
“從哪來學來的……”
“這個啊……”曲心嵐想了想,“之前在江南的……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夜裡出來喝酒遇見的,那建築也很是好看,叫香……什麼樓的。”
香什麼樓?是青樓才對吧?
古三通心下又嘆了口氣,先前看心嵐和他相處時毫不拘泥只道是她性格如此,現在才明白,她是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有別,連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辨不清……不過,談及此處,他也忍不住好奇她在這方面是有多愚鈍,便問道,“那你還學了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後來那女子大約是病了還是受傷了,就靠到那男子懷中,再後來——”說到這裡,曲心嵐微頓了頓。
古三通忍著笑問,“再後來怎麼?”
“後來那女子就……”她說著說著,便伸手攀上古三通的肩頭,靠的離他越發近了。
古三通隱約覺得心嵐眼下行事有些不妥,正想推開她,但抬眼去看時,動作卻不知不覺停下了。心嵐是胡人這事他早就知曉,但此時看來除了輪廓深一些竟看不出什麼異族人的特徵,眼睛更是生的如墨一般黑,僅憑這雙眼,就勝過了他生平見過的女子。
片刻的失神之後,想說的話早已被心嵐堵在了唇齒之間,她的技法極是青澀,卻足以讓他情動。
兩人的距離幾乎可用呼吸相聞的形容,古三通對這些事雖然陌生,但並非一竅不通,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鼻間聞到心嵐身上的清淡香氣時,已有些把持不住地摟上了她如約素般的腰身。
正在意亂情迷間,不知何處的一聲貓叫喚回了他些許神智,被抽空的大腦總算清醒了些,憑著自制力將心嵐推開後,一時側過頭去,忽然和相識已久的女子做了這樣的事,即便是古三通,此時也略有些尷尬。
偏偏某人還不知好歹地茫然道,“怎麼了?”
他總不能放著她不理,索性扯開一旁的被褥,道,“不是你說快過子時了嗎?早該睡了。”
曲心嵐好像也真的是困了,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就要起身,古三通伸手攔住,無奈道,“你又要做什麼?”
“我前面不是說了,把床讓給你。”
“……這麼晚了,你真想睡地上?一起……睡吧。”說到句尾,古三通又有些不自然,好在也沒被心嵐聽出來。曲心嵐之前就對他毫不設防,此時聽他這麼說更是全無異議,直接鑽進了被褥裡。最後反而是他鬱結了半晌,才一起躺下來。
不過……他閉目之後卻更加心神不寧,偶然抽空往旁邊一望才發覺心嵐也睜著眼看著他。
“你睡覺是睜著眼的?”
“不是……我之前那樣做……只想讓你高興一下,但你看起來好像更煩躁了。”
“……嗯。”
“真的很煩躁?為什麼?”
“……”
即便是發現好友朱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