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薄傲寒一手抱著中君,一手攜著雲中月,往黑色軍用車上退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記的他的槍藏匿的地方,應是他受傷的那段日子記下的。
顧清璃早就被嚇傻了,此刻突然反應過來,撲過去驚呼道:“雲珠,你怎麼樣?”
雲天祈寒聲道:“送她去醫院。”
說完大步像薄傲寒追去,額角的青筋暴跳,怒意凌然,他是真的動怒了,盛怒。
薄傲寒將雲中月丟了出去,關上車門,一腳油門,疾馳出去,
頓時後方傳來密集刺耳的槍火聲,打的汽車千瘡百孔。
雲天祈大步跨上白色的豪華車,踩死油門,猛打方向盤,調轉方向一路窮追不捨。
中君坐在車上,神色微怔,他剛剛要殺她?那一槍準確無誤的瞄準心臟,不出意外,她現在應該死了。
他竟要殺她。
突然,車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慣性的急速滑了出去,該死!薄傲寒看了眼後車鏡,雲天祈竟在撞車!
雲天祈陰沉著臉,目如刀光,一腳油門,再次撞上黑色車輛的尾部。
薄傲寒一手控制住中君重心不穩的身子,一手握緊方向盤,靈活的打轉方向,甩開後面的追擊。
雲天祈向後倒了一段路程,眼神一暗,再次瘋了一般的向薄傲寒的車尾撞去,兩車行至郊外的曠野,前方便是洶湧的海灣。
“停車。”中君目光冰冷,寒聲道。
薄傲寒冷冷瞥了她一眼,“找死。”
“我讓你停車,這是我跟他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停車!”中君怒吼,已經感覺不到胳膊帝痛,雙手握著薄傲寒的胳膊。
薄傲寒看了看她滿是鮮血的雙手,不可抑制的這雙小手傳送到他的感官裡,莫名的,他心裡一軟,沉默的停下了車子。
海風冰冷刺骨,中君下了車,冷冷的站在雲天祈疾馳而來的軌道上,他若不停,大可撞死她,好解了他的怒意。
中君目光沉沉的盯著擋風玻璃後面,雲天祈那張如畫的容顏,此刻佈滿盛怒的黑雲。
他若盯上的東西,愛也好,恨也罷,致死都不會放手,何況是如此深重的背叛。
車子在中君面前戛然而止,長長的剎車聲在這礦野上被無限擴大。
時間就此定格,誰都沒有動,他不下車,她也不上前。
只剩下呼嘯的海風一輪一輪的吹來,凍的人瑟瑟發抖,薄傲寒站在車邊,盯著前方正對峙的兩人,似乎瞧出了什麼端倪,微微抿緊薄唇。
很久。
雲天祈面容冷峻的下了車子,走到中君面前,兩人四目相投,半晌無言。
“為什麼?”末了,他簡單的問出了三個字。
“雲天祈,你信我,我沒有。”中君看著他的眼睛,眼淚突然湧了出來,隨著睫毛的,連續不斷的掉落下來,那麼清明透徹的眼眸恍若暗夜裡指引光明的星子,此刻閃動著點點破碎的光。
他心裡兀的一痛,想要擁她入懷,可是雙腿猶如灌了鉛,沉重千斤。
若是以前,也許他會微笑,仰或微慍的摸樣,拿出大哥的派頭,口上嚴厲,心中原諒。
可是現在,的裂隙將他們在兩個時空,摸得到,看不清。
君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雲天祈冷冷的站在原地,額前的碎髮被風吹亂,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闇然的視線,俊朗的輪廓,雙唇泛白。
“雲天祈,不是我。”中君清澈的水眸睜的大大的,滿是期望,艱難的移動步子,走到雲天祈面前,雙臂已經沒有了知覺,拉住雲天祈的胳膊,哀聲道。
她想要靠近他,感觸他的溫暖,他的包容,還有他心臟有力的鳴動。
雲天祈慢慢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