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肆名綠絲。此間更有一美姬,比酒更醉人。”梁世軒笑道,“劉大人說得不錯。”
“請。“梁世軒為他斟滿一杯酒囑咐道:”酒需慢品,三分醉即可。“
沈計言接過酒,一飲而盡。
“誒,你呀。“梁世軒無奈嘆道。
沈計言笑道:“喝酒不就圖個痛快麼,笠言何必拘謹。“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閒引鴛鴦香徑裡,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清麗之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唱得好。“沈計言讚道,又對梁世軒道:”雖不如牡丹,芙蓉也有一番清麗。”
梁世軒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他,沈計言似受不了一般,轉頭看向一邊。梁世軒不由得想起以前,心下一動想要握住他的手,又生生止住這想法,他心中明白他與沈計言早已不復從前了。
“我明日就要走了。”梁世軒幽幽開口道。
沈計言一頓,有些驚訝的看向他,見他不掩飾自己的落寞。難道他一直過得不好麼,從昨日見他,就覺得他比以前消沉了許多。
“那我祝你歸途一帆風順。”
“多謝。”
那日沈計言並未多飲,倒是勸他不要多喝的梁世軒不停地喝。
朦朧暗想故人面。欲夢還驚斷。和衣擁被不成眠,一枕萬回千轉。沈計言和衣而起望中庭月色悽迷。他還記得梁世軒醉後對他說:“我不敢悔,也悔不了。你我早已不復過去,我不能回頭,就只好這樣走下去。”
☆、心病
閣內香暖,鶯歌豔舞,歡宴正濃。
沈計言推開門,走了進去。室內暗想香浮動。
“沈兄怎麼這時候才來。”劉白招手讓他過來,沈計言便徑直走向他,原在劉白身邊的舞姬便讓出個位子。
沈計言輕笑道:“我來遲一步,自罰三杯。還望諸位莫怪。”說罷,就自罰三杯。
劉白笑道:“你倒好,我們等了你這麼久,你就自罰三杯了事,怎麼的也得罰得重些。”
“就是,就是。“眾人起鬨。
“小弟任憑諸位發落。“沈計言爽朗道,大家圖的就是個高興,沈計言也不介意眾人拿他尋開心。
“既是劉兄提出來的,就讓劉兄來罰。“
“李兄倒是精乖,讓我來煩惱了。“劉白打趣道,想了想指了指一旁的琴女,笑道:”這位是落梅坊的名姬蘇瑩瑩,琴技一絕,不如讓蘇娘子彈琴。沈兄唱曲如何。“
“如此甚好,爾等恭候沈兄的歌喉。“
“奴家見過沈大人。”蘇瑩瑩朝他行了個禮。
沈計言道:“娘子不必多禮,有勞娘子了。“
“不知大人所唱何曲。”
“《念奴嬌》。”
所有人的目光的聚集在沈計言的身上,饒有興味的看著他。
” 南有嘉魚,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南有嘉魚,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賓式燕綏之。
翩翩者鵻,烝然來思。君子有酒,嘉賓式燕又思。“
“南有嘉魚。倒也切合。”柳毅然道,“難為沈兄了。”
沈計言謙遜道:“小弟技拙。諸位見笑了。”
“算你小子過關了。“劉白笑道。
沈計言笑道:“多謝各位高抬貴手。”
劉白喝到興起時,衝眾人道:“前些日子,我審理了一件案子怪有意思的,今天與諸位分享。”
這一席話,勾起了眾人的興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