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梁世軒慢慢把轎簾掀開。一旁看熱鬧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聲。
新娘聽到歡呼更是緊張,而後嬌羞的伸出纖纖玉手,媒婆忙將紅菱的另一端遞了過來。接過紅菱新娘在婆子的攙扶下下了轎。梁世軒靜靜地看著忽然覺得這一切才是是一場夢,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從這場夢中醒來了。為何他連一丁點的喜悅感也沒有。這一切明明與他有關,但為何他一點感覺也沒有,整個人像浮在半空中恍恍惚惚。
“官人,吉時到了。”媒婆催促他。
梁世軒轉身,看到站在人群中一直凝望著他的沈計言。他一級一級的踏上鋪著紅毯的臺階,身邊的聲音都變得渺茫,天地間也只餘下了紅。
沈計言盯著他,看著他從自己前面走過,未看自己一眼。
“郎君,郎君。”
“小東怎麼了。”沈計言回過神,他發現自己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而眾人已陸續湧入內觀禮了。
“郎君,你怎麼恍恍惚惚的。”
“沒什麼,你怎麼沒去觀禮。“沈計言問道,就聽見裡面傳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成禮。“
花易落,月難圓,只應花月似歡緣。秦箏算有心情在,試寫離聲入舊弦。
“好酒啊,來我祝你今日抱得佳人歸。”沈計言舉杯大喊。
秦箏聲停,歌伎擔心的看著他。
沈計言醉眼朦朧,一人對著桌子叨叨絮絮。
“郎君,郎君。”她放輕輕走到他身旁,喚道。
沈計言抬頭望她,問道:“你是誰。”未等她回答又笑道:“啊,我知道,你是梁世軒的妻子,怎麼在這啊。”
“郎君,我不是,你喝多了。“
“胡說,我沒醉,你胡說。“沈計言推開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郎君,你是要去哪。“她著急的叫道,這人醉得這樣厲害還要走,不免叫人擔心。
沈計言不理會,推開門搖搖晃晃的走出去。
“這人怎麼回事啊。“
“小心一點。“
“讓開,你這醉鬼。“
沈計言皺著眉頭,他現在很難受,天旋地轉。耳邊是嗡嗡的聲響,他聽不見他們在講什麼。只感覺有人在推著他,沈計言想甩開他就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梁世軒。“他呢喃道,便睡了過去。
☆、送友人
沈計言醒來,因宿醉頭一陣陣發疼,不僅頭疼身體竟也有些痠痛,他低頭看自己原本碧藍色的長裳上印了幾個烏黑的腳印,不由得驚訝。昨夜他大醉一場,而後發生什麼事他是一點也記不清,就連這腳印的來歷也是莫名其妙。他埋怨自己昨夜喝得太瘋,準是和別人起了什麼衝突。
沈計言坐了一會兒,覺得清醒些了;身子也爽利了不少便起身,此時便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他叫道,聲音沙啞。
不一會兒,便有小二推門進來端著一盆熱水,笑道:“我料想您該是起床了,便想著打些熱水給您用。”
“放那兒吧,多謝了。”沈計言拿出幾兩碎銀打賞小二。
“多謝郎君。”那小二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接過打賞也只是禮貌的道了聲謝。
沈計言也不反感他,就隨口問道:“小哥幹這行多久了。“
“有五六年了。“
沈計言看他做事老練,想他也的確是這方面的老手了。
他立在一旁伺候沈計言,忽道:“郎君在外留宿可要小心了。“
沈計言轉頭見他神神秘秘的,也被他勾起興致就問道:“小哥可是什麼秘聞。”
“這事傳了大半個汴京城了,前些日子啊,就有一個外地的白淨書生在天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