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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壓根不理會,他的話倒是把李政說得一愣,又眯眼冷笑:

“這是李家逃僕,我也尋他許久,要是知道他去向,有勞告知一聲。”

孟然心下一沉,何以李政這麼肯定他不會回家,難道已經殺了嗎?不,以他贈女婢絳珠一枚貴重的簪子可知,李政出手大方,擺定一個小書童並不難。

“看來書童因出命案,心生恐懼投奔遠方親戚去了,這般確實一年半載不敢歸家,不過逐一排查,並不難查到他藏身地。”

李政的笑容僵硬,拂了拂袖,拿正眼打量孟然。

“你姓誰名誰?”

“姓孟,名然,字燃之。”

“孟燃之,我記下了。”

嘴角勾起,一個陰鷙的笑。

“那麼你認為事情的經過該是如何呢?我洗耳恭聽你的高論。”

“你和絳珠勾搭成奸,進而謀計文小姐、李渢,致使文小姐受辱自盡,而絳珠為逃避罪責,無論如何拷問,咬定是李渢所為。”

“我這麼做有何益處?文氏有意將文小姐許配與我,我與文佩又是手足情深,豈不是多此一舉。”

李政看向文佩,文佩也正看著他,但那目光再沒有往日的親近,說不出的疏遠與冷酷,他凝視文佩許久,才收回目光。

“陰差陽錯,因為文小姐愛慕的是李渢。”

“因此,我覺得她該死,甚至還能趁機陷害李渢?”

李政側著臉,抱胸躺靠椅背,他的側臉有幾分神似李渢,但他眼角上挑,有著李渢所不具備的邪氣。這樣的一張臉,無疑還是迷人的。他的目光再次移到文佩身上,他在閱讀文佩臉上的神情,他無聲在質問:你相信嗎?

孟然從李政的凝視中,覺察到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迷戀,李政在文佩的臉上看到了文玥嗎?或是透過文玥的臉,他注視著的其實是文佩。

“捧於掌心,視如珍寶,若是即將為他人所有,不如下手毀去。”

孟然嚅囁,是這樣的念頭嗎?這人,竟然:

“視活生生的人命如掌中玩物,簡直罪不可恕。”

衣衫窸窣,抬頭,文佩已起身離席,而李政的目光也跟隨他而離去。

同樣始終不發一言的李渢,瞥了一眼躺靠在椅子上的李政,看到這人一臉的冰冷,無絲毫悔意愧疚,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十三章(上)

“證據何在?你們不過是混亂推測,用心栽贓罷了。”

李政起身離去時,瞥了孟然一眼,神情有四分得意,六分挑釁。

“豈能就這麼放了?”丁靖捲袖叫道。

“丁子安,我們這連襟是當定了,你倒也可以去稟告你兄長,讓他開堂也審一審——這。。。。。。”盯著李渢,雙眼陰險如蛇,“千古一案。”

即使開堂審,在死無對證下,對李政也是無可奈何,何況一旦鬧開了,這關係著文小姐與李渢的名聲。名士之女,吳門才子的離奇案子,絕對會鬧得滿城風雨。

丁靖的唇型無聲說著四字:“無恥之尤。”

李政在無人攔阻之下回去自己的房間,丁靖索然無趣,也拱手離去。

夜黑風高,孟然在院中角落找到了文佩,文佩於院中煢煢孑立,他沒有聽完最終的“審判”,在於他知道無法將李政法懲,而且內心深處,在怨恨之下,也糾纏著沉沉的悲痛之情。

孟然沒有言語,靜靜陪文佩站著吹冷風。

文佩時而狠戾的性情,極有可能受李政影響,他們兩人隱隱有些神似,只是文佩是個太過於複雜的人,兇狠與柔弱相伴,如此矛盾又如此協調。

“小時候。”

文佩開口了,他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