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他心裡,我也不止是文書那般用處……”
心中甜意更勝,她自信她點頭道:“此事妾身也正有想呢……”
喲,還真來對了。
李肆看住了她,朱雨悠還一身褻衣,一縷肚兜的粉色露在胸口外,襯得肌膚分外白嫩,讓李肆的目光頓時熱了三分。
被這目光燎得火熱,朱雨悠垂下腦袋,低聲道:“陛下可否容妾身先更衣……”
此時她更有一絲惶恐,剛才那憨憨睡容也被他看去了?還流著口水呢。
聽得她話語柔和,李肆也定了心,出了閨房。
閨房裡,朱雨悠一把捏住李肆那張清單,兩眼放光,再沒剛才那恬靜氣質,跳腳歡呼道:“書!我的書!”
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把皇后還給老天
() (';“待英慈院及於江北”妾必負荊而回”跪伏君前:侍奉終生。只求為婢為奴,須臾不離。妾乃蓬鄙之身,又怎可母儀天下?望君育之,妾泣血拜上……”,
絹布上血跡斑斑,凝成了這一行字,看得李肆觸目驚心,盤金鈴為了自證心志,竟然寫了一封血書回來,李肆既是心痛,又是無奈。
這真是一個只願守住一點小幸福,也不願敞開懷抱,接什麼大富貴的姑娘啊,恍惚間,李肆似乎見著了盤金鈴正向自己盈盈拜倒,原本明亮清泓的眼瞳已是淚霧迷濛,思念之心更濃了一分。'。br/&;gt;罷了,只要她願意嫁給自己,就不迫著她去坐那火燙的皇后之位了。
李肆悠悠嘆了一口長氣,終於放棄了立盤金鈴為後的打算。
她不當皇后,李肆就想立嚴三娘,可她卻堅決拒絕口不僅是她,關尬、安九秀也是絕對不當的,至於即將入宮的朱雨悠,李肆可沒考慮過。盤金鈴和嚴三娘不當,那就誰也別想當。
問題就大了,不久後就要辦大婚典禮,分封妃嬪,這皇后之位難道真要空著?
這事表面上看,就跟立儲之事一樣,還不必著急,反正他還年輕。可眼下不給個說法,就讓後位空著,日後豈不是要成國政的戰場?到時為了平息爭議,另立一人當皇后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那怎麼對得起陪著自己一直走過來的這幾位娘子?
肆草堂裡,剛由朱雨悠襄助,解決了祖輩血脈難題的李肆又被這皇后之事給難倒了。沙場征戰、內政調理,陰謀陽算,他都如屢平地,信心滿滿。可越是身邊事,就越難處置好這也正是所有君王都難以逃脫的宿命。
“唔為師的大社,終於是備好了。”
段宏時出現了,大刺刺地在那同沙發一坐,然後將一坨東西丟在書案上。
“國朝已立,有你之前的君憲,再有為師這份大禮,你的君王法統上承天命,下接人心,內蘊天道:當是再穩當不過。之後諸事都是火候問題,為師也準備頤養天年,走親訪友,讓自己享享福了。”
段宏時一雷要出世的模樣,李肆又是一驚。
“老幃有何打算?我專門給你備個衙門,一路支應照料,不過走之前,這事你可不能不幫……”
即便老頭已是一副熬盡心力的慵懶模樣李肆卻還是要壓榨他一把。
老頭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老夫約起一幫文士寫《南明史》,準備先去廣西看看至於你的那些事,先是爺爺,現在又是大老婆怎麼總想著要外人拿主意?”
李肆腆著臉道:“老幃豈是外人”,…”
老頭受用地呵呵一笑,再收住臉色道:“你自鄉村一野小子起家其間所行之事,古往今來都無人行過。如今創出一番大局面,上天也低了,皇帝也變了,可你手腳,怎麼卻越來越構束了?”
李肆一愣,老頭什麼意思?
段宏時搖頭:“以你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