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裡隨意的停著二十多輛各式車輛,皮卡車居多,但也有越野車和suv,轎車則一輛都沒有。
他們的汽車開進去,幾條雪橇犬嗷嗷叫著跑了出來,壯丁露頭瞪了瞪眼,這些逗比又立馬逃走,只敢待在遠處吼叫。
軍長站在王博肩膀上往外看了看,不屑的說道:“啊,蠢貨沒藥治!”
“到地了夥計。”羅博笑著下車。
王博站到了土地上,踩著軟綿綿的地面,他驚奇的說道:“庫勞是要打造紐西蘭之肺的環境嗎?怎麼這麼多沼澤和溼地?”
聽了他的話,羅博嘆了口氣要說話,哈尼搶先道:“你誤會了,頭兒,這不是沼澤和溼地,今年冬季雪量有點大,前幾天暖空氣到來地面解凍了,一些農田遭受了水淹,變成了這樣的環境。”
老王尷尬,他這可是外行了。
“對,這位先生是行家,”羅博悶悶不樂道:“這也是我們此次聚會的一個議題,該死的,這些水淹沒了農田,那春季肯定沒法播種,我們的損失大了。”
被水淹沒的地方其實不多,不過王博理解羅博的意思。
紐西蘭靠的是機械化作業來從事農牧業,而機械需要全境工作才行,當農場變得好像麻子臉一樣,這裡不能種那裡不能種,那機器的威力就會大減。
聽到狗叫,屋子裡走出來幾個人,一個白人老頭精神抖擻的走在最前面,招收道:“歡迎、歡迎,歡迎我們新的老朋友到來。”
之所以這麼稱呼,是因為這個協會對會員的評定是土地,農場的土地一直沒變過,所以是老朋友,但王博是第一次到來,又算是新人。
羅博給他介紹:“這就是蒙多…約翰遜,我們的老大哥,這是王,老文思的地盤屬於他了。”
王博和這些人逐個握手,這些人的手掌很粗糙,全是老繭,穿著打扮也比較老土,穿著針眼粗糙的毛衣或者索性一件長袖t恤,腳上蹬著靴子,老王和他們的扮相不太一樣。
這讓他有些鬱悶,農場主可不是農夫,這些傢伙即使不像他身價億萬,那也得值個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所以,他們這麼穿完全沒必要。
當然農場主們穿成這樣也不是節儉或者獨立特行,而是紐西蘭的農場文化就是這樣,以舒服和方便為主,不必追求什麼。
但穿著打扮不同,特別是王博手上沒有繭子,面板也沒有被陽光暴曬的痕跡,那他不容易融入這些農場主的圈子裡。
進屋的路上,除了互相介紹的時候說過話,之後再沒有人開口。
和庫房、機械室不一樣,房屋是一座紐西蘭比較少見的石木組合別墅,面積估計得有兩千多個平方,別的不說,面積絕對夠大。
紐西蘭人很會享受生活,房子無論質地,位置選擇和周圍環境一定努力做到最好。
這房屋的正面向著一片土地,旁邊是一座小湖泊,周圍是一大圈養護良好草坪,門口兩畔栽種著幾棵果樹,一個野鴨群恰好這會飛來,降落在湖面上游來游去,對不遠處的人們熟視無睹。
王博抬手做了個打獵的姿勢,蒙多哈哈笑道:“不,它們可不能獵殺,它們是我的好友,每年冬末就會到來,一直待到秋末。”
“中國人太貪婪了,什麼都要打了吃。”一個胖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他自以為聲音小,可他體型和嗓門太大,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有人笑了起來,羅博瞪了他一眼,道:“蘇拉,別亂說!”
王博有點生氣,他剛才的話讓人聽了很不舒服,而且中國人為什麼要獵殺那麼多野獸野禽來吃?還不是人口多資源少?如果互換一下地位,他覺得以紐西蘭人的尿性,中國耕地裡的泥土都能讓他們吃完!
倉廩足而知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