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浴室給我刷乾淨點!我等一下要檢查。一
“拜託!你這廚房桌子不會稍稍整理一下嗎?這麼亂!”
其實一切都不髒、不亂的,一切都只是他存心找麻煩,存心整她而已。深知他的故意,白鈐藍無語,只能默默承受。
這天,雷法厲明知屋外氣溫已低到十度以下,冷得教人發抖,他依然執意整她
“去提桶水把外邊的欄杆洗乾淨。”他指著二樓廳外陽臺。
時值寒冬,白鈐藍忍受寒風颳過肌膚的刺骨痛感,沉默做著他交代的工作。
風,一陣陣的吹;雨,一陣陣的飄……鈐藍僵硬的擦著讓雨淋溼的欄杆。
一陣強勁的冰冷寒風,自地颳起她長長裙襬,幾乎要將她吹離了地。她雙手緊抓欄杆,緊閉雙眼,等待這一陣冷風呼嘯而過。
冷風停,雨再飄……停下手邊工作,鈐藍站立陽臺上,任由微微冷風迎面吹。
她臉色蒼白,神情冷靜。
面對雷法厲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鈐藍直要自己忍耐,要自己想辦法找出能在雷家生存的辦法,她已經嫁進雷家就該認命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認命,但……這似乎已是她的宿命。
斂下眼底的多重思緒,白鈐藍抬眼看向外邊老樹上,隨風冷揚的白色緞帶。全園的白緞都拆了,就剩它孤伶伶的隨風飄。
看著它,她像是見到自己孤伶無助的將來……
“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把欄杆擦乾淨!”雷法厲手拿商經日報,靠著她前不久才清理過的沙發椅背,冷顏斥責。
“是。”回過神,鈐藍彎下身,將手中抹布浸入一旁水桶。
冰冷的水,凍得她手指僵麻。擰乾抹布水分,她再度擦起欄杆。不想惹怒他,也不想再與他起爭執,她只能一再承受早已預料到的難堪。
“動作快一點!”他又怒聲斥責。“你不知道現在天氣很冷嗎?門窗開得那麼大,你是想冷死我是不是!?”
“對……對不起。”抿緊唇,逼退眼底淚意,鈐藍轉身拉上落地窗,將自己隔絕在陽臺之上,獨自承受凍人的寒冷。
抖著已然凍僵的手,她一次又一次將抹布浸入冷水中,努力擦著欄杆。
不看手中報紙,他一雙黑眼直盯著門外的她。看著在風中顫抖的纖細身子,一個想法忽然竄進他的腦子。
他會不會太過分了?雷法厲擰了眉。
只是她為什麼不跟他吵?為什麼要事事順從他,像沒生命的玩偶般,任他糟蹋也不還口、不還手?
以前整她時,偶爾還會在她眼底看到一絲倔傲,但現在她似乎已經讓他給磨去所有尖銳刺角,決定與現實妥協。這樣的她敦他整得有些心煩。
經過二十分鐘時間,白鈐藍終於將陽臺上的欄杆全擦拭過一次了。她轉身推開落地窗門,提著水桶進入內廳。
“我擦好了。”她闔上落地門窗。
“是嗎?”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邊欄杆。“那叫好了?那邊還那麼髒,你眼睛是……”
“我再去擦。”強忍住淚,鈐藍轉身就想推開落地窗,再上陽臺。
才轉身,雷法厲就看見她雙手已然凍紅。
“算了!下次再擦。”他出聲阻止她的推門動作。“想讓日子好過些,就給我識相點;我說一就是一,不準給我二三四。”
“是。”鈐藍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再提起,他早已警告過她的事,但如果順從他,就能讓自己日子不至於太難過,那,她會的。
“只要不惹我,不違逆我的意思,不跟我作對,我連碰都不會碰你一下。”他突然說道。
“真的?”白鈐藍猛抬眼。
她眼底的驚喜,教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