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爺的意思,解除了小姐的禁足。”青釉笑著言道。
楊云溪倒是沒多高興,更不意外。這事兒她心裡很清楚,不過沈氏和吳氏藉機發揮罷了,為的不過的震攝她,讓她明白她只有乖乖聽話才行。而她那日選擇和楊敬亭說那一番“肺腑之言”,自然也是有所思量的。
吳氏和沈氏顯然已經是聯合了起來算計她,那麼她便是應該給自己找個靠山。這個靠山,她選中了楊敬亭。
楊敬亭雖說噁心可恥,可是在楊家卻是十分有權威的——就是吳氏也是要給楊敬亭一些敬重的。
這就是她選中了楊敬亭的原因,因為楊敬亭能幫助她抗衡吳氏。
至於沈氏麼——楊云溪冷笑了一聲,心道:既然都是老夫人了,那就做做老夫人該做的事兒,每日養養花看看魚,聽聽戲什麼的也就打發了時間了,哪裡需要再操心這麼多?
不過,既然撤了禁足。楊云溪便是道:“那咱們去看看老夫人罷。”
只是在去給沈氏請安之前,楊云溪則是先去找了一趟二太太姜氏。
姜氏看見楊云溪的時候,自然也是驚訝得很。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云溪來了?快坐。”一面說著一面便是將楊云溪讓到了主位上坐下了。
楊云溪掃了一眼桌上並未收拾的賬本,微微一笑側頭問姜氏:“怎麼二嬸也做生意?”
姜氏面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來,想要將賬本收了,又覺得太過刻意,便是隻能儘量忽略:“做點小生意罷了,沒辦法你二叔沒什麼別的本事,我也只能想法子貼補家用。比不得太太省心省力。”
楊云溪笑笑:“不知二嬸有沒有興趣開酒樓?我舅舅正打算開個酒樓,若是二嬸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幫忙和舅舅說一聲,讓二嬸參股。”
姜氏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可是薛家的那個舅爺?”
楊云溪點頭:“自然是薛家。難道我還有其他的舅舅嗎?”這一句反問的話,卻是一下子表明了態度:縱然她面上對吳氏看似恭敬,可是實際上她並不承認吳氏,和吳氏走不到一條路上去。更甚至,根本就是對立的兩個面。
楊云溪笑著看住了姜氏,等著姜氏的回答。同樣,姜氏的回答也不僅僅是說開酒樓參股這麼簡單,姜氏的回答,同樣也要表明一種態度才可。
畢竟,薛家又不缺那點銀子才能開得起來酒樓,所以讓姜氏參股根本就是給姜氏送銀子罷了。可天底下哪裡有不勞而獲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想要得到,自然還得先要付出。
面對楊云溪含笑的目光,姜氏遲疑了好一會兒。
不過楊云溪並不覺得不耐,反而越發的沉凝從容。在旁人看來,便是不由得生出幾分行走靜坐皆為畫之感來。
以前的楊云溪規矩雖好,可是看著到底還是和普通貴女不大一樣,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區別。可是現在,雖然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一樣,可這個不一樣,卻是讓人有點說不上來,描繪不出了。但是,心中卻越發印象深刻了這一點卻是真的。
姜氏心中遲疑到了最厲害的境地後,楊云溪便是笑著添上最後一句砝碼:“舅舅說酒樓十分賺錢,就是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日進斗金是真的,不過卻是大酒樓才行。至於這話也根本不是薛光昭說的,而是她自己說的,酒樓她名下也有,不過卻是和薛家合作的。
當然,這次讓姜氏參股,她也是打算自己出銀子開酒樓,並不是真要讓姜氏去薛家那邊參股。不過到時候,她出了銀子卻不打算露面,而是請薛光昭代為出面才好。
財不露白,這一點她十分明白。若楊家這邊知道她有大筆的銀子和許多的產業,那等著她的只會是更加變本加厲的算計罷了。
而此時,日進斗金這個砝碼,也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