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說道:“總要花費一個時辰。”
孫新點點頭,聽完炮兵學員的描述,他倒是挺樂觀。
他記憶之中即使是鐵甲戰艦時代海戰之中艦炮命中率也是非常低的,要不然鄧世昌烈士也不用撞沉吉野了。
就憑他們這樣拉胯的火力,居然能用一個時辰就打沉敵船已經算是厲害了的。
估計多半還是因為軟帆船的機動性遠超對方的硬帆船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孫新最後問道:“知道沉船的那方是哪國人嗎?”
炮兵學員搖搖頭,沈運卻是笑著道:“萊州人。”
見到孫新驚訝的眼神,沈運解釋說道:“海上討生活的人家這是常事。”
他說出這句話孫新立馬就明白了。
沈運肯定認識他們。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沈運他們這樣的船家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那艘什麼海盜船很可能就是一艘平時會正常做貿易的海船而已,說不定就是貿易路上突然發現有了發財機會便操縱的船隻上去搶劫。
而沈運既認識他們,卻也對於把他們打沉毫無感覺,甚至在對方沉船之後都懶得事與援手去搭救。
都是刀口舔血過生活的,如果那群海盜真的搶劫成功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沈運他們殺死,遊戲很公平,就是看誰能夠贏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沈運投靠到頗有實力的孫新麾下後會如此忠心的原因了,畢竟跟著孫新做事,遠比在海上過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安穩多了,而且掙的也真不算少。
又詢問了一通這艘海船的使用情況之後,孫新心中作出決定,自己回監理會之後便找來孟康,要他加緊修可以定裝炮位的海船。
孟康已經開始實驗建造吃水更深的船隻了,只不過對於拼接龍骨這一塊還有些技術沒有攻克,現在既然炮船這麼有效果,孫新想著是不是乾脆多下點本錢直接弄一個鉛包龍骨出來。那東西據他印象中好像在後世的帆船時代曾經流行過,金屬包裹船底技術的發展也是木質船隻的一條重要技術路線。
在登州港陪沈運說過一會兒話,讓他回孫家莊去休整,孫新又跟兩個老婆一道逛了逛,到得中午孫新在港口的孫記站點用過飯,下午便帶上武松一起去往登州府衙,他今天除了陪兩個老婆出來玩、順便迎接沈運返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見孫立。
哥哥孫立去年當上了登州的兵馬副都統制,成功在前天告訴他和宗澤聯合的談判有了眉目。
去年梁山再次打下高唐州,洗劫洩憤,終於引得朝廷決定發兵圍剿,現在朝廷正在商討圍剿的出兵人選,當孫新打聽到將要點選雙鞭呼延灼領兵的時候,印象之中的水滸故事再次和現實勾連了起來。
雖然呼延灼擺佈連環馬的情節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但是孫新知道自己要登上更大的舞臺的時間可能就在不久之後了。
今年初發生的另一件大事則是宋金正式簽訂海上之盟,這一次孫新沒有機會參與多少,原來的登州兵馬鈐轄馬政也回京述職去了,童貫另外派了人來,具體過程孫新插不進手,但是要花的錢卻是沒少送,給童貫那老小子上下打點的錢今年便花了五千貫出去,大概現在孫新在媼相的腹中也是略具其名。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局勢在飛速變化,孫新的緊迫感越發強起來。
孫新和武松一道策馬來到了孫立的家。
這兩年孫立雖然日子好過了不少,但是房子卻沒怎麼建,這處地方原來是孫立省吃儉用花了幾年的俸祿買下來的,打算當做兄弟倆傳家的老宅住下去,可現在住慣了獨龍崗的別墅,在這坊巷中的小房子住著也覺得逼仄了些,再加上看到孫新已經治下如此大的產業,甚至連自己的兩個孩兒也送到了孫家莊去讀書,這處屋子也就可有可無,於是便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