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新來信的第一時間,宗澤的反應就是皺了皺眉頭。
“他給我來信做什麼?”
雖然如此念道,但宗澤還是伸手接過了信件,畢竟現在孫新的權力比他這個登州通判可是要大的多。
拆開那封皮將信紙展開,入眼確實是孫新那一筆在宗澤看起來雖說有些匠氣但好歹算是不錯的字。
宗澤默唸,很快笑起來:“這孫新居然想邀請我去鄆城。”
“呵,我難道還去涉及他那些事情?”
宗澤回頭便吩咐自己的小廝準備筆墨,打算寫封回信給孫新表示自己不去。
然後才繼續看下文,不久之後卻是有些愕然。
書信之內孫新殷切的懇請宗澤去幫忙。
根據孫新的信中所說,他打下了梁山,但是梁山的幾萬土匪實在是安置困難,土匪不願歸順又會對鄆城周邊造成影響,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才請宗澤一起去參詳參詳。
信中他還詢問是否可以把人安置到登州。
言語之懇切殷勤,真就是完全在求宗澤幫忙的模樣。
宗澤瞬間笑了,“我就說那等操縱人的把戲雖然愚弄一些愚夫愚婦有所用,但真到了這國家大事之上還是需要老成謀國者才能籌謀,他那什麼監理會如何做得來?”
宗澤一直被孫新壓著,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現在發洩孫新居然有要求他的地方這真是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老爺筆墨準備好了。”
“老爺?”
童僕把筆墨準備好,卻見宗澤在那兒看著信滿意捻鬚,上去問了兩聲宗澤才恍然看向他:“什麼筆墨?啊……收了吧。準備行囊,過幾日俺們要走一趟鄆州。”
“呵呵,你孫新也有要求我的地方?”
幾天之後,從青州往鄆州的道路之上,樂和等人早早恭候。
在晨光之中便見著一輛孫記的馬車搖搖晃晃前來,樂和連忙迎上。
車停下,一身普通儒生打扮的宗澤便從車中走下來,有些好奇的看著周圍忙碌的眾人。
要安排宗澤來鄆州還真是件不簡單的事情,這年頭的官員在工作時間出轄區的叫擅離職守,丟腦袋都有可能。
所以宗澤為了來梁山一趟,是專門用了上元節的假期再加上休沐的日子才湊足了往返的時間,孫新得知時也有些無語,合著在這年頭大家就得湊長假了。
見宗澤下車,樂和連忙走上前去。
“大人遠來辛苦,不若先到附近休息休息,到了下午咱們再說事情。”
宗澤卻是搖搖頭,雖然昨天他就開始趕路,夜裡也沒有休息,一天一夜只在車上迷糊了個把時辰而已,搖搖晃晃的也睡不踏實,但是一到了地方他就直接說道:“先帶我去見見那梁山上的匪首,我要探聽一下情況。”
這梁山上可是有幾萬土匪,他如何睡得著?
孫新只不過是叫樂和來給宗澤安排一下而已,現在梁山的土匪基本上安置好了,孫新跟他說過,今天宗澤來要看什麼都隨他的便,等到晚上自己再去和宗澤說話。
樂和本來還想陪陪宗澤的,可是聽他如此說倒也樂得清閒,他自己手下也一攤事,於是點頭同意,連忙叫幾個莊客帶著宗澤一起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梁山上下來的土匪。
宗澤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人來通知說已安排好了。
宗澤便問:“那是梁山上的什麼土匪。”
對方給報了一個名字說:“是叫八臂哪吒項充的。”
“起了這般的渾名,一聽便是個老匪首了,快帶我去見他。”
這下過雪的山路可是不好走,走在路上,旁邊的一個自家奴僕小心的扶著宗澤。
但宗澤卻卻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