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那張投降書,軍官跟蔣安解釋:“俺便是這壽張縣的軍事主官,現在大敵當前,壽張縣的一切城防都要由護保軍接手,還請縣丞趕快將這文書給簽下,方便俺們監理會辦事。”
蔣安看著那授土納降的投降書呆愣半天,這書信一旦簽下自己就成為向監理會奉獻大宋國土的主導者了,這事情不可謂不大,他如何能擔得下來?一想到此手都在顫抖,不敢簽字。
軍官看在眼裡,突然出言恐嚇說道:“縣丞對這文書可有什麼疑議?”
蔣安聞言再看向軍官之時,卻見那青年軍官再不復剛才儒雅的模樣,而是一臉疾言厲色,彷彿他只要說出一條不是來,那軍官當場就會把他持刀架槍捉出去。
蔣安嚇了一跳,冷汗直往背心裡冒,哪裡再敢猶豫,只能低頭說:“沒有意見,沒有意見。俺這就叫人來磨墨。”
蔣安還想拖延一會兒時間,那軍官直接冷笑一聲。
“且把墨汁拿來!”
他剛喊了一句就見外頭進來一群人,直接開啟一葫蘆已經磨好的墨汁倒在蔣安的硯臺上。
那軍官又拿過一隻已經開好了的湖筆遞到蔣安手上。
蔣安看這情形也只能顫抖著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軍官滿意的看了一眼,那書札之後才將另一份文書掏出來。
“壽張縣丞蔣安……”
那軍官接過蔣安手上的筆,在那份書札上面寫下蔣安的名字,又一式兩份在另一份書章上也寫下,才將那書交給蔣安。
蔣安將書信展在面前一看才發現那書信上寫著的是,監理會委任蔣安作為壽張縣城監理會的臨時監事,專管縣城接收的善後事宜。
“這官職如今只是臨時的,若是你做的好了,到時候組織上會考慮讓你加入壽張縣的監理會……蔣監事,可是恭喜你了。”
那軍官一臉笑容,笑容之中又帶威脅,小賈看了做聲不得,而跟著那群護保軍一起進來的吏員們,看到那個書札又見蔣安的模樣,也有羨慕的也有害怕的。
而那群護保軍在搞定了縣衙之後自然還有其他事情,既拿到了縣衙文書,自然就去順勢接收下整個縣城的其餘部門,軍官說一聲“叨擾”轉身便走。
等到一群人都離開,蔣安連忙叫自己的僕人去看看衙門裡還有沒有護保軍,在又把其他吏員都趕走。
過了一會兒僕人回來報告說護保軍都已離開,蔣安拿著那封委任狀便突然大哭起來,捶胸頓足,直說自己,對不起皇恩,守土有責卻做了那為人不恥的叛徒。然後又指天指地的大罵,口中之罵那王縣令跑得太快,卻讓自己來擔這個罪責,日後卻是連祖廟都入不得的。
蔣安這一番哭喊情真意切,嘶吼之聲大的蠻嚇人。
僕人連忙來勸說是怕被衙門裡其他護保軍的耳目給報告上去,可他的勸說哪裡有用?僕人也沒辦法,只得攔在門外,不讓人進去看他,防止被護保軍給抓到了馬腳。
僕人直在門外守了一炷香時間,眼見的主人家哭了半天,漸漸沒有聲息,這才覺得有些不對,生怕蔣安一個念頭不通達自尋短見,僕人連忙大呼著主家名字跑進屋去,開啟房門卻是愣了。
只見蔣安似乎已經是哭過勁去,這時累了,坐在凳子上一邊吃著剩餅子一邊嘆氣,口中喃喃念著什麼,但是卻已不負剛才那呼天搶地的模樣。
見到僕人進來,蔣安百無聊賴地看她一眼,然後指指桌上那護保軍任命自己為壽張縣監理會臨時監事的書信對僕人說道:“你先去給我尋一個木匣子,把這信裝好,匣子外面要用油紙包上,千萬不能折毀了,回家方便好好收起來,那僕人呆愣愣的一點頭。
蔣安又不蠢,他雖然心中對於大宋無限懷念,但是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要是想為國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