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虞侯說出這房子是楊太尉的時眾人都懵了。
那幹辦終於是看出事情肯定有什麼不對,連忙叫大家先把手停下。李虞侯和那個楊太尉家的虞侯正要拿出文書來對峙,又聽得房門那裡充進來一大批的人。
走出去一看,便見到一個咋咋呼呼的豪奴插著腰說道:“誰在這房中嘶鬧,快快滾出去,此處乃是俺們高太尉的府邸!”
眾人瞬間臉色精采。
還能說什麼,三家只能坐下來一起對賬,拿出文書地契一看然後大家就無語了。
只見三份文書地契全都一模一樣,印的那是絲毫不差,甚至解珍以及馬小六的落款都極為相似,只不過對面落的則是三戶大人物的名字。
這時眾人如何還不反應過來,這解珍和馬小六就是玩印書社起家的,偽造點文書對他們來說真就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多半是早就設好了這個局等三人的主人家來鑽。
三家人也不再爭吵了。
蔡相公那邊的幹辦繼續帶著人偷偷摸摸拿東西,而三戶人家臉色難看地直奔印書坊所在的院落——起碼要把解珍他們偽造文書的證據找到才能回去對家裡面回話。
至於具體這房子要歸屬哪戶人家,他們爭起來也不算,那得回去找自家的主人爭奪。
進入印書社的院落,三人還沒開始行動就看到一摞摞厚厚的文書印好了放在屋子裡頭等他們。
他們拿起一張瞄了一眼,瞬間更加驚慌,只見那文書名字赫然是“監理會對大宋朝的一封泣血書”。
書名是近兩年汴京城中也已經習慣了的監理會的特色直白文字,俗不可耐,但是一看便知內容一定非常有衝擊力。
再一看那詳細文字,果然就是各種誹謗當今朝廷的話語,話裡話外自治氣血,講明瞭當今天下各地百姓民不聊生的慘狀,從花石綱講到徵遼國,大家一看臉色都變了,這話是可說得的?這不是明晃晃的反文嗎?
再一看那反書的數量眾人更加無語,這造反文字滿滿當當擺的房屋裡四處都是。日夜兼程開動印刷估計都要印上小半個月,眾人一想如何還不明白?
肯定是這解珍等人早就存了離去的念頭,一方面用假文書騙了他們主家的錢財出來,而至於帶不走的東西,反正印書房裡的油墨和紙張留著也是丟了,索性加班加點的趕工把那造反文字全都印上去。
大家瞬間覺得棘手,這房子可還要得?滿屋的反文如何處理?他們自己這點人手肯定是不夠的,總不能一把火燒了吧?
幾個人都感到頗為棘手,這事情他們解決不了只能回去找自己的主人家了。
三個太尉聽聞這監理會的做法之後,都是大為驚愕,接著便是怒氣升騰。
可是這時的解珍早已經人去樓空,想要抓他們來拷打都找不出來了。
甚至三人還得繼續較勁,畢竟三人雖然每人出了幾百萬不等的錢財,其中倒黴的甚至被老老實實敲詐出了上千貫,但是這點錢財跟這出大宅子以及這些車馬的實際價格比起來其實也還是賺的,三人都受了損失,自然是都想把這處宅子給拿下來。
而讓他們更感到氣惱的是解珍這群人做事真是不地道,就在他們還在想著如何勾心鬥角可以確定這房屋的歸屬權時,幾人爭產的事情居然就在汴梁市面上傳開了。
一問事情是怎麼流傳出去的?眾人更加無語。
原來解珍他們離開之前就已經把這事情刊印出來,還在離開前專門派了人到汴梁四處去分發。
不用問,這汴梁城裡肯定還有他們監理會的餘孽,但是這等人物只在市井之間流竄,如何抓得他到?
那日他們貪心要那宅地,所以動手的太早,事情還沒發酵,等他們開始爭財產時京師早已經落了幾萬份的傳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