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笑道:“那倒是不易,你如此一說我今日倒非在此處吃了。”
解珍忙讓莊客去整治酒菜,又問芽兒要不要留在院裡一道吃,芽兒說晚上還要照顧孫宇讀書,扈太公抱了抱外孫,便讓她帶著孫宇回去了。
現在隨著孫家莊的勢力越來越大,獨龍崗已經完全落入了監理會的掌控之中,扈太公也終於可以享受含飴弄孫的日子,經常來孫家莊走動,和孫新的幾個徒弟更是十分相熟。
兩人喝了幾杯酒,扈太公看著解珍的模樣突然笑道:“怎的今日見你心事重重的,莫不是你去找孫新,他同你說了什麼事情?”
“師父讓我去汴梁幫他辦事。”
扈太公:“那是辦的事情不合心意?”
解珍悶悶的喝了一杯酒:“倒也不是。”
扈太公夾了一筷子肉,放進嘴中大嚼,吃著吃著卻是搖頭笑起來。
“你說如今在他監理會里頭,孫新最喜歡用的是什麼人?”
“師父用人不拘一格,只求有能力不講出身,便是外地來的好漢,他也高看些個……”
扈太公直接笑著打斷:“住了住了,他雖是我女婿,你也不需這般為他塗脂抹粉。”
“孫新用人公道,那俺也是沒話說,但他也是個人,難道便沒有親疏遠近之別?
“便說他在曾頭市上現放著一個石秀做軍官,端的是一條好漢,但是正因著這人從梁山上下來,那也是考察了多久才讓他領軍的。”
“其餘領軍的人馬基本都是孫家莊出身,便是你們監理會上的什麼監事,也一個個輪流送到孫家莊的監理會大學來讀書。”
謝真聽出了點意思,問道:“太公的意思是師父定是會為我著想的。”
扈太公哈哈笑:“他現在手下,光是在監理會上大學上讀過書的人便有好幾百號,我聽人說過,都說那監理會大學真各有一套便是個三分的人物進去出來也能有七分了,似這般他手裡哪裡還缺人才?”
“他哪怕再試想要避人口舌,但是你是他親傳的徒弟,你混的不好他面上又有什麼光彩呢?”
解珍恍然大悟,是啊,自己雖然看不出師父派自己去汴京有什麼前途,但是既然是師父的委派,自己只要悶頭執行就好了。
有師父做靠山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哪怕這一次自己不知道能做到多好的程度,但是隻要全力完成師父的要求,能讓師父看見自己的能力也就值了。
解珍連忙起身對著扈太公鞠了一躬,道:“多謝太公為俺解惑。”
扈太公搖搖手道:“初見時你才十四五歲,俺也是看著你長起來的,何必說這樣的話?”
解珍萬分感謝,又拿起酒壺為扈太公倒酒。
第二天一早孫新剛剛開啟院門,就見到解珍急切的站在門外。
一見他的模樣,孫新就笑道:
“怎麼?想通了?”
解珍瞬間呆愣,看著師父一臉笑容心中頓時明白昨天自己的那點心思全都被師父看在了眼中。
他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雖然在孫新手下做了這麼久的事情但總還有些少年心性,這時一下也羞的臉紅。
解珍連忙道:“師父,我昨天想的差了,你還是讓我去汴京吧。”
孫新笑道:“我昨天正想跟你說,這一次去汴京你可不只是帶著那幾本書和一個戲班去京城。只是送人的話要你去做什麼?”
“你必須要想辦法讓咱們孫家莊的小說和戲班在汴京紮下根來,如果咱們的戲班和小說沒人看也就罷了,有人看的情況下,”孫新豎起三根指頭,“三個月時間內做到自負盈虧,如果做不到的話也不用說其他,自己回來見我。”
解珍瞬間臉露笑容,他還以為孫新真是派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