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是這般模樣?發生了什麼事情?”
郭藥師見到那人連忙詢問,那軍官一臉苦相說道:“回都管的話,咱找那些個莊客要房子,卻沒想到那些個莊客死性不退,咱們和他起了些爭執,有幾個弟兄動刀傷了人,對方便大批人馬包圍了咱們,說是什麼他們是監理會里頭的,要找咱們討個公道。”
郭藥師皺眉,“這點事情都弄不清楚,那什麼監理會又是哪裡來的?”
“聽聞是他們這裡一個什麼莊客之間互助的會社,專門給他們這些窮苦人申冤的,在這涿州勢力似乎不小。”
“都管,上百號的莊客就把俺們十幾個人給圍了,壓在那裡不讓走。俺也是慌忙擠出來的。都管發話去救救弟兄們吧。”
郭藥師聞言大怒:“豈有此理,還有人敢打咱們弟兄的主意?”
他叫來一個親兵道:“去點十五騎騎兵跟我一同出發。”
那親兵匆忙去了,很快在寺廟門前便來了一隊騎兵,郭藥師正好上午沒太多事情,於是翻身上來騎馬自跟著一個騎兵小隊一道往事發的村子而去。
那村莊就在涿州城外不遠的地方,郭藥師居住的寺廟正是位於城郊,上馬之後不過是一刻鐘功夫騎士們就已經到了村莊邊。
郭藥師到村邊一看那場景,自己也有些驚訝,只見一百多號村中的青壯將他們十幾個士兵捉拿了,壓在那裡質問旁邊還有受傷的女子在哭泣申冤。
郭藥師想不到對方人數居然如此之多,但好在他帶著騎兵乾脆將馬鞭向前一指,對手下十幾個騎兵說道:“上去將那些人衝散了先將咱們弟兄帶出來。”
那十幾騎兵都是郭藥師手下的親隨,最是得力,往常彈壓百姓的事情也沒少做,知道他們這等人騎著高頭大馬的樣子對於百姓是相當有震懾力的。
當下眾人應一聲諾,在一個騎將的帶領下十幾騎便舒展馬蹄向那群青壯衝去。
而莊客這邊在郭藥師等人出現在村頭時就已經注意到了,見到十幾騎騎士二話不說向自己這裡發起衝鋒,這群莊客中一陣鼓譟,很快就見青壯中走出了二十多人,人人手拿長槍,槍頭也不是鐵質,直接就是拿白蠟杆削出來的,匆匆烤過,看模樣卻是十分堅硬。
這群青壯將槍口對準前來的騎士,長槍之後又有拿著藥弩和火槍的莊客站在他們身後做出了要和騎士對抗的模樣。
這一下卻是讓郭藥師有些吃驚,這些人如何有的火槍?
郭藥師也是見過火槍的,知道這東西在遼國十分昂貴,能使用得起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而這村中居然就有接近十杆火槍?
而且這些莊客明顯被訓練過軍中的手段,這樣的長槍陣是對付騎兵最得力的戰法,只要步兵有膽氣死戰不退,輕騎兵不用弓箭時根本拿他們毫無辦法。
而此時郭藥師帶人來找場子帶來的自然都是一群輕騎兵,眼看他們衝上去就要撞的頭破血流,郭藥師連忙叫手下的軍官對前面大哄:“停了,先回來!”
那些騎士們原本都是傲氣無比,自以為這一下必然能夠把對面的村民給衝上去,沒想到對面突然出現了騎兵最害怕的長槍陣,瞬間也不敢衝了,聽見聲後呼喊,自然紛紛停下。
莊客們看逼退了那常勝軍的衝鋒,很不久時就出來了一個精壯的漢子。
那漢子遠遠打量郭藥師這邊,然後就派了一個腿腳利索的莊客前來說話。
那莊客來到郭藥師等人身前被常勝軍的軍官們攔住也不害怕,挺著胸膛對明顯是人群之中最高地位的郭藥師說道:“咱們監事說了,這一次是常勝軍到咱們村子裡來又搶糧又打人,咱們村子出於無奈才自保的,並不想惹常勝軍的麻煩,還請將軍能夠帶人離去,兩邊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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