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李虞侯被解珍請上門來。
解珍在宅子之中跟李虞侯說他們考慮再三,也覺得已經享受了汴梁繁華,何必再回山東去受苦,這山東能不能守下來還不一定,他們覺得還不如在汴梁掙一份錦繡前程,決定要在京城留一條後路,希望投靠陳太尉。
解珍提議說他們在汴梁的房產雖然是監理會的所得,但是都是掛在他和馬小六名下的,他們可以將自己名下的房產地契全部過戶到陳太尉的名字下面,只要陳太尉願意幫助他們,他們甚至可以把兩人控制的戲班和印書社的骨幹也挖過來這些人在汴梁待了這麼久,如何還會想要回去登州?可
李虞侯聞言大喜,叫解珍先在家等等他這就回去稟告。
李虞侯忙跑回去把這訊息回去同太尉一說,陳太尉樂的午飯都不吃了,這廝只怕夜長夢多,當天下午便喬裝改扮來到解珍府上,親自同解珍和馬小六商談。
在陳太尉面前解珍和馬小六兩人糾結一陣,委宛地提出他們之前的所有財產都是放在監理會里頭的,如果是背叛了監理會,兩人身上登時就分文也無了。
“就算是為了籠絡手下,也需要有一筆報效的銀子才是……”
陳太尉開始之時還有些扭捏,可是當看到解珍和馬小六兩人拿出他們房產車馬的契約,和印書社的一系列財產清單後,他黑眼珠看見了白銀子哪裡還拔得出來。
他裝作斟斟酌一番,然後便“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兩人的請求。
未免夜長夢多當下他便叫李虞侯回去取銀票,先給兩人各自一百貫,買他們一個安心,再給兩人手下也來一百貫,叫他們只要安心等待,等這風波過去之後,這些人都到他府上去做事,他定然帶他們如同自己的親信一般無二,甚至可以給這些人改換戶籍讓他們不再受朝廷的追究。
當然陳太尉說這話時還留了幾個小心思,他的話沒有說死,只說是他們做的好之時才會改戶籍,心中想的卻是這些個戲子和印書工人到他手下之後可以以此為要挾。
若是他們不好好幹活就直接把他們是朝廷逃犯的事情給說出去,這樣這些人永遠都只能給他手下做著長工。
因為知道解珍和馬小六手下的房產車馬很快就會被朝廷查抄,時間不等人,所以陳太尉當場給錢之後就要了兩人手上的契約條子,又讓解珍和馬小六兩人寫下文書,只說是他們欠了他的錢,便把這房舍拿來抵債。
這些東西形成證據鏈,到時候解珍和馬小六無論是什麼下場,他拿著這些東西都可以直接到衙門之中去過戶。
做完這些之後陳太尉便表示自己還有事情,就要回家。
坐上車回府之時,他突然探出頭去跟在車前李虞侯說道,“明早去一趟蔡相公府上,只說解珍馬小六兩人要跑,然後跟著蔡相公的人馬一起去把他們家給抄了。”
陳太尉又詳細交代:“那解珍馬小六手下的戲班子以及印刷工人都要留下來,至於那兩人,丟到牢裡就是。”
“若是真個讓他們走了,我再拿著這房產地契去過戶只怕說不清楚,留他們屍首在汴京,這事情咱們就摘的乾淨了。我只要他們的戲班和印刷社,留這解珍馬小六兩個反賊又有何用?”
李虞侯聞言一愣,心中不禁感嘆這陳太尉實在是太過惡毒,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害怕老爺,臉上還裝作笑容只說老爺妙計。
第二天一早李虞侯充充忙忙帶著人去蔡相公府上,還沒到得府上便見著大隊人馬從街上走過去。
李虞侯好奇看著那群人手拿著劉克柱水火棍,絡繹不絕,一大清早也不知他們要去索拿什麼樣的干犯。
等了半天突見到其中有個幹辦是自己熟人,李虞侯臉盲上去問了一聲這群人確實要往哪裡去。
那幹辦火急火燎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