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可惜只有到芙蓉閣了,保證是個花國狀元……”馬家侍從們七嘴八舌地回斥。
大夥兒正說著熱絡,突然間,馬少虎轉身“啪”“啪”一人一個巴掌,賞了幾人,侍從們全都像踩到了雞脖子,叫不出聲音來了。
馬少虎大聲怒叱:“住嘴!沒有你們說話的份,你們膽子不小,敢在未來的少奶奶面前無禮,還不趕快道歉!”
“不必了,你們請回吧!我於榮榮是不是清白是我於家的事,不幹馬家的,這裡陋房敝室的不敢勞動馬少爺再踏足一步,馬家如果要來迎親,我就讓你們娶個死人回去,可是……我要做了鬼,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榮榮這席話的氣勢,深深震撼了每一個人,這會兒見她如此剛烈,大夥兒反而不知所措,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你們先都出去,讓我好好地和於姑娘談幾句話。”馬少虎擺了擺手,所有的侍衛都頷首離開。
馬大少爺死了,這馬家二少爺成了馬家將來惟一的繼承人,身份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沒有什麼好說的!老惡馬生的全是歪種!你也給我滾遠遠的!”於棟材大叫。
“爹爹,您醉了!您先回房吧!”榮榮放開了爹爹,走近了少虎。
“於姑娘,發生了這事,馬家和於家都有遺憾,這殺死愚兄的兇手還沒有抓到,我想於姑娘心裡知道,您是無論如何都脫不了關係,馬家為了要掩飾這件事情,決定不將血刀和您穿過的破裂衫子交給衙門,我們相信,這兇手一定是另有其人,或許還有幫兇,總之,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馬少虎靠近了榮榮的耳邊竊聲私語。
“馬大少爺的死,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會親自向衙門解釋清楚,你們在我身上是絕對找不出什麼蛛絲馬跡的。”榮榮聽到了“幫兇”兩個字,不由得心跳快速。
“是啊!我也這麼想,可是如果衙門的人看到了證物,這就難說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的。所以,如果你從了這事兒,對馬家老實招出殺人的兇手,那麼馬家絕對不會讓衙門的人動你一根寒毛。這後果你好好地衡量衡量!還有,如果你嫁到馬家,我絕對不會讓你守活寡,愚兄西歸,只有小弟服其勞了……”馬少虎長得斯文俊秀、中規中矩,殊不知人不可貌相,最後的一句話才道出他城府極深,和對榮榮覬覦已久的心聲。
“出去!出去!我不要再聽你說一個字,馬家的人全是一丘之貉,你出去!”榮榮怒斥。
“於姑娘,咱們後會有期。”馬少虎笑笑轉身離開。
榮榮在馬少虎一踏出門檻,就緊緊關住了大門。她靠著門,眼淚不爭氣地從兩頰流下來,心痛像狂風巨浪襲來,終於為自己下了一個她這一生中永遠也不會後悔的決定。
那夜,趁著爹爹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榮榮來到了這深山裡的竹屋。
窗外飄起雪來了,一片一片緩緩飄落在榮榮的手心裡,看著這初冬的第一片雪花,在手中慢慢地轉成了透明水珠,晶瑩剔透,卻無法收藏,它們從手縫裡慢慢地流瀉,就如同她的命運一般,絲毫沒有辦法可以掌握。
升起了早先放在一旁的柴火,將木屋點染得光華暖和。深山裡一片漆黑,此刻除了蟲鳴和野獸的叫聲,就只有火爐的噼啪響。
榮榮關緊了門窗,來到了辛兆羽的床邊,見他呼吸急速、輾轉反覆,看得出他睡得並不安穩。
她脫下了最後一件褻衣,輕得像煙一般,緩緩滑入了辛兆羽的身旁。
辛兆羽被一股吐氣如蘭的清香給喚醒了,他看見於姑娘全身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身旁,肌膚勝雪,白裡透紅的花容月貌宛如仙女下了凡塵,似夢?似真?此時他竟然無法分辨。
“於姑娘,是你嗎?我還在做夢吧!”自從辛兆羽一口氣喝了滿壺的安神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