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陪嫁不夠,你讓澄心在這裡買上千畝良田,就當我和你母親給她的見面禮了,讓她在家的時候也多些底氣,手頭也能寬裕一點。”
聶瑄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一暖,低聲說道:“父親,我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聶老太爺佯怒的說道:“怎麼?我們做公婆的,連給媳婦的見面禮都不行嗎?”
聶瑄低聲笑了笑說道:“那還是等她入門了,您讓母親給她吧。”他沒敢說人家顧家還不一定會答應呢!父親、母親對他已經夠愧疚了,這些他就不需要多說了。他相信只要自己誠意夠,顧家二老一定會答應他的!
聶老太爺笑著說道:“這當然!”他同小兒子這番談話過後,確定了小兒子確實是想娶這個妻子,一點都不是勉強的,心裡的愧疚減輕了不少。聽說自己未來小兒媳婦的哥哥是個翰林院修編,唔,寫封信給老大,讓他多提拔提拔人家大哥吧!
、
、
、
周家,周夫人對周山長抱怨的說道:“蘇州府這麼多書香門第出生的姑娘不娶,你偏生看中這種鄉下丫頭。要是真娶回來了,我出門還不被人笑娶個鄉下媳婦?這下臉都丟光了!再說他們家有兄弟六人,原又是窮苦人家出生,能得多少妝奩?搞不好還要我們倒貼錢給她買嫁妝!”
周山長重重的放下茶盅說道:“頭髮長見識短!人家大哥是正經的庶吉士出生,翰林院的修編,又同柳家走的這麼近,這麼好的親事,若不是人家四哥正巧在我書院教書,上哪裡去攀這麼一門好親事?”
周夫人撇嘴說道:“庶吉士又如何?跟柳家攀親又如何?咱們家兒子文武雙全,難道考不來庶吉士?那姓陳的還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呢!不是在秀才的時候就娶到了柳家的姑娘。他能娶的到,難道季倌兒娶不到?依我看,老爺還不如讓季兒的婚事晚幾年,等他考上了舉人再說!到時候何愁沒有大戶人家同我們結親?放著大人家的女婿不做,去找那鄉下人家做甚!”
周山長不聽周夫人的話還行,一聽便大怒說道:“我原想著這孩子怎麼好端端跟我說想等考上了舉人之後在成親,原是你在背後嚼舌!考庶吉士?!你以為考庶吉士當考秀才這麼容易?!人家顧大人、陳大人十三歲考上廩生,十九歲便是舉人,二十歲就是庶吉士!二十三歲考上翰林院修編!你那寶貝兒子秀才從十三歲考到十七歲才考上!還去考什麼庶吉士?他能考上個舉人,便是祖上積德了!”
周夫人被周山長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兇什麼兇?有你這種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的爹爹嗎?你去外頭問問,有什麼人是十七歲就考上秀才的?我家兒子有什麼不好?要你這麼罵他!”
周山長說道:“都是被你寵壞了!叫他好好用功讀書,他便不聽,整天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去什麼騎馬踏青。人家顧家四兒子,跟他差不多年紀,一樣是秀才,都入我們書院教書了,他還整天跟一群鬼混,吟什麼酸詩,不好好讀書。”
周夫人惱道:“就準你吟酸詩,不許兒子作詩不成?”
周山長說道:“他現在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嗎?書不好好讀,整天想這些歪才!”
周夫人說道:“怎麼不是時候?你不看外頭別人都傳他文武雙全?!”
周山長被夫人一說,惱怒的說道:“婦人之見!反正這門婚事,容不得你來做主!”說完揮袖去了書房讀書了!
周夫人被周山長嚇了一跳,等他怒氣衝衝走了之後,不由氣的罵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我就不是孩子的母親?!怎麼輪不得我來做主?!”
周夫人雖說平日在家做主慣了,可也不敢同周山長擰著硬來。她想起周季的奶孃雖說為人老成,可極沒眼力,又是周家的下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