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她脫了外套和高跟鞋,看她躺在床上蹭了蹭,乖巧得像只貓兒。
霍劍淅坐在床前呆呆的看她,這是他們的家,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妻,本是最平凡的一切,他想擁有卻是這樣難。
時間過了許久,他才從思緒萬千中抽身出來,看著他的妻已經睡熟,纖細的身子微蜷著,像小孩子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他微微嘆息一聲,去洗手間洗了條溫熱的毛巾,細細的給她擦臉。熟睡中的她被吵醒,不悅的蹙了眉頭,紅唇微撅,不清不楚的擠出了一堆抱怨話。
他聽了分外親切,低頭在她的菱唇邊印了個吻,語氣寵溺:“傻丫頭,還像個孩子……”
然後勤勞的霍參謀長就開始做飯,家裡太久沒人住,沒有蔬菜,本來準備下樓去買些,看她睡在那裡,又不捨得離開,只能打電話讓超市的人把食材送來。
他的廚藝和他的身份一樣,都是平常人不可觸及的。也就四十分鐘左右,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已經做好了。
他進了臥室,看著她依然睡得很熟,不禁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溫和著聲音叫她:“淺淺,起床了,吃飯。”
歐陽淺夏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見他沉在光影裡的側臉,刀削般俊朗鋒利,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竟然是他們的家,一時不知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夢境裡。
“怎麼了?”他問。
歐陽淺夏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攬了他的脖頸,聲音又綿軟又依賴:“劍淅哥哥,是你麼?”
霍劍淅緊緊的攬了她,暗啞著聲音回覆:“不是我還有誰?哪個野男人敢收留你……”
歐陽淺夏聽著他彆扭的話,把自己和他的距離拉開些,仍是兩手攬著他的脖頸,呆呆的看著他。
霍劍淅不知她在看什麼,剛想說話,就見她忽的湊了上來,柔軟的唇果凍一般印在他的唇上。
她就那樣靜靜貼著他,一如當年,那個無所畏懼,勇敢到讓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小姑娘,第一次主動親吻他。
霍劍淅腦海中有什麼“倏”的炸開,讓他所有的意志頓時消散無形,只餘唇上的清香柔軟。他緊緊地攬了她柔軟的腰肢,讓她無法掙脫,然後含了她的唇糾纏……
直到她整個人陷在他的懷裡,歐陽淺夏才隱隱意識清楚些,嘟囔著說:“劍淅,你做了什麼,好香,我餓了。”
霍劍淅眼睛已經不復之前的清冽,隱隱約約閃爍著一片猩紅,沙啞地回:“先餵飽我。”
“不要,不要,我要先吃。”她蹬了蹬小腿,任性的像是個孩子。
除去男女力量懸殊外,霍劍淅是長年鍛鍊之人,歐陽淺夏的力量和他本來就沒有可比性。只是,他怕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會不小心傷到她,所以,一時間竟然被她掙脫了。
霍劍淅早就想她想得厲害,這時候又怎能由著她掙脫,一咬牙,扣了她的手腕置於頭頂。
這下她是怎樣也掙脫不了了,只能用腳去踢他,霍劍淅被她踢到也不在意,低頭含了她的耳垂,換來她的一陣顫慄。
之後歐陽淺夏的意識是不怎麼清晰的,唯一清楚的是,她愛的那個男子,似乎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才肯罷休。
她只能軟著身子跟著他浮沉,過了許久他還不好,她求著拒絕,結果她越鬧騰,他越興奮,一直到她哭了很久後,他才在她耳邊低聲說:“真想弄死你……”
歐陽淺夏一聽他的話哭得更大聲,只覺得離婚後,自己在他心裡愈發不重要了。他是軍旅之人,有些簡單直接,情事上更甚。
可哪個女孩子不需要寵著,不喜歡柔情蜜意,所以,即便是他再急切,也總是耐著性子,很溫柔的進行,怕她疼,怕她鬧。
如今就變成了“真想弄死你”,歐陽淺夏氣憤的捶他,她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