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笨小白,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她的動作確實愉悅了他,對於她之前說的話,可以既往不究。一雙漆黑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她,眉舒目朗的笑。
林空空越看他越覺得好看,愛惜的伸手細細描摹著他的眉眼。
白晨風低笑,握了他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不要磨磨蹭蹭的,差不多快要開庭審理了。”
林空空嘆了口氣,自己竟然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果然,紅顏禍水不是女人的專屬,男色也是禍人的。
兩人匆匆用完早飯出門,陽光正好,灑在林空空身上,她卻絲毫沒有覺得溫暖。由內而外散發著的都是冷寒,冷到連毛孔都綻開了,身上似乎也密密實實的鋪著一層薄薄的冷汗。
司機是康辰軼派的,白晨風和林空空一同坐在後面,感覺到被自己握在手裡的小手,竟然冰涼沒有一絲溫度,不由擔憂的問:“你心裡還是害怕嗎?”
“不是害怕,我只是擔憂,結果是我無法接受的。”
“那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當然記得,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
a市,法院。
林空空看著審判廳最顯眼、最威嚴的位置上,坐著一臉威嚴的審判長和審判員。再看看大廳中間,犯罪嫌疑人的位置站著的父親,心裡酸澀。那是一個看起來飽經滄桑的老頭子,和曾經那個叱吒風雲,威赫一時的紀忠良簡直判若兩人。
字正腔圓又毫無情感的聲音迴盪在審判廳裡:“被告人原紅星集團董事長,即紅星集團董事長兼法人代表紀忠良,就涉嫌走私以及將非法所得合法化的洗錢行為,由本庭正式開庭審理,請雙方辯護律師做結案稱述。”
伴隨著法槌沉悶的聲音,有人宣讀了法庭審理規則,接下來就是公訴方的陳述。
公訴方陳述完後,又是一道冰冷到毫無情感的聲音:“請問辯方律師,就原告所陳述的關於紅星集團的一系列罪名是否有新的辯證詞呈上,如若沒有,本案將維持原判決結果予以紀忠良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林空空覺得他說的每一句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極了“緊箍咒”
,讓她頭疼欲裂,無法思考。死緩?兩年?
更是把她腦子轟炸的一片狼藉。
直到紀忠良的律師開始提供人證、物證,證明紅星集團的涉案金額並沒有初審時的巨大,而且並未涉嫌販毒走私的時候,她的頭腦才清明瞭些。
然後就是例行交接證詞,陪審團討論。
漫長的等待過後,宣佈終審結果:“經本廳審理,陪審團討論,現就本案進行判決,根據《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條的規定,明知是毒品犯罪、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犯罪、恐怖活動犯罪、走私犯罪、貪汙賄賂犯罪及其產生的收益,為掩飾、隱瞞其來源和性質……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洗錢數額百分之五以上百分之二十以下罰金……現判處被告紀忠良有期徒刑8年,且沒收其所有非法所得。”
審判結果一出來,林空空登時呆愣得無法反應,她以為父親會被……沒想到由於多方面證據的缺失,很多指控都不成立,終審判決下來,改判8年,這一結果無異於不幸中的大幸,此時心中赫然驚喜了幾分。
她去看父親,恰好紀忠良也在看她,眸光坦然,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林空空覺得父親變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
紀忠良的臉色始終平靜如水,似乎對審判結果並沒有任何期待,死亡或是活著,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天的牢獄生活,已經磨去了他對生活的熱愛和嚮往,他除了辛苦勞作外,便只有寫寫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