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鎮明剛被一個後生擺了臉色,心情已經稱得上陰鬱。
他坐在自己的套房裡,見到佳人一回來,還是一副噁心人的模樣,有些忍不住。
“不是說出去吃飯,怎麼變成這鬼樣了?”
佳人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極其不屑地“嗤”了一聲說:“那個潘律師,裝什麼正經啊。”
徐鎮明一聽這話果然起了興趣,追問:“哦?怎麼個說法?”
“沒什麼好說的。”
徐鎮明不耐煩:“我說,你們女人能不能乾脆利索點?”
佳人咬了咬唇往前走了幾步,臉上髒,不便在男人懷裡撒嬌,只能帶著委屈斥道:“就是……就是剛才在自助餐那裡遇上了潘律師……”
徐鎮明聽到這名字不由得哼了一聲。
佳人往下繼續說:“她罵我狐媚子,說我和你是一對狗男女,話裡話外嫌棄我,看不得我這種人,更過分的是,突然潑了我一臉,你看我的臉還有衣服,都是拜她所賜。”
這不就是打他臉嗎?
徐鎮明鐵青了臉。
“她現在在哪裡?”
“我走的時候,她還在大廳休息區。”
徐鎮明沉思,隔一會後,直直盯著佳人。
“上次的酒你喝了後很熱情,作為見面禮請她喝一杯吧,給鄧總個驚喜。”他說著,嘴角漸漸扯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佳人心裡一咯噔:“這……”
她想教訓潘樂沒錯,可也不想犯法啊。
徐鎮明只覺得她胸大無腦:“我也沒說要你光明正大地去請。”
*
潘樂將外套脫下來用一個袋子拿著,然後尋了個地方等那兩個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花經武真的搭訕了一個男人,她連著打電話催了好幾次,每次那邊都是說快了快了,然而還是遲遲不見人影。
等了幾十分鐘後,只有代鴻煊找過來了。
潘樂望了眼他身後,確定只有他一個人後問:“她人呢?”
“她說今天她不回去了,叫我著急回去就打個車。”
“打車?”
代鴻煊點頭,頓了一下說:“今晚我們還是留宿一晚吧,我擔心她被騙。”
這又怎麼說?
潘樂細問下去,才知道花經武在泡溫泉時和一個長得有點姿色的男人聊上了,不知道聊了什麼,一直聊得很投機。
“她不像是容易被騙的人啊。”潘樂停了半秒,補充道:“也不像是重色輕友的傢伙。”
代鴻煊苦笑:“我們學校的大學生還有被詐騙的,這都說不準的。”
至於後一句,他沒有立場評價,可能男女之間講究眼緣吧。
一個人出現得再早,都不及被看上眼的那個人。
潘樂還是不太相信花經武會做出為了一個男人拋棄同伴的行為,又給她打了個電話。
一打通就發問:“花經武,你真的不回去了?”
花經武糊弄道:“你不要打擾我好事,等會我再找你。”
“不是讓我打車走嗎?怎麼又讓我等你?”潘樂沒聽到回應,一看手機螢幕,才知道對面掛了電話。
“……”這麼猴急啊。
在旁的代鴻煊皺眉,疑惑道:“她不是讓我們走的嗎……”
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什麼,剛剛他看兩人有說有笑的,全然忘卻時間,自己忍不住去催人。
花經武當時怎麼回他來著?
她說:“你著急的話,自己打車走吧。”
她僅僅是讓自己打車走。
潘樂很納悶:“是啊,她確實讓我等她,你剛剛……確定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