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擠壓,陣陣旋風在兩人間狂亂地刮動著,一場惡鬥將將就此上演!
“汰!”
黑衣蒙面人一聲大吼,腳下一點,人已縱身而起,如怒龍掠空般向蕭無畏殺了過去,手中的軟劍抖得筆直,一道璀璨的劍芒在劍尖上如同毒蛇般吞吐個不停。
“來得好!”
一見到黑衣蒙面人悍然出手,蕭無畏自是絲毫不懼,大吼了一聲,同樣縱身而起,一步便跨過了七丈餘的距離,手中的軟劍瞬間暴出無數的劍花,一招“雪舞八方”如大雪從天而降一般地罩了過去,劍意綿綿不絕,深得“相思劍法”之精髓。
“好!”
黑衣蒙面人爆發出一聲厲嘯,聲音直可穿雲裂石,手中的軟劍一抖間,同樣幻化出無數的劍花,如長江大河一般洶湧澎湃,初與蕭無畏那招“雪舞八方”頗為類似,可實質上卻迥然不同——蕭無畏的劍意在於纏綿,與溫柔處殺人,而這名黑衣蒙面人的劍意則是霸道,是一種藐視天下的絕殺,要的便是以力服人。
“鏘,鏘,鏘……”
雙方都是以快打快,僅僅一個瞬間,兩柄軟劍也不知究竟交擊了幾千幾百下,一連串如同雨打芭蕉般的撞擊聲轟然而響,無數的火星漫天飛舞,肆意縱橫的劍氣餘波將庭院邊上的建築物切削得一派狼藉,可誰都無法佔據到哪怕一絲的上風,戰鬥從一開始便已是勢均力敵的白熱化狀態。
“殺!”
“劍!”
瞬息之間,雙方已對攻了數十招,可誰都無法從“快”字一訣上佔到絲毫的便宜,不約而動地都變了招,但聽兩聲大吼幾乎同時響起,兩把正如游龍盤肆意盤旋的軟劍陡然一變,劍勢由快轉為了雄渾,雙劍一瞬間連續對撼了三記,可卻只爆出了一聲“嘭”的巨響,巨大的反震力之下,兩道人影皆被震得倒飛了開去。
蕭無畏倒飛出了數丈之遠,兀自站不穩腳跟,又踉蹌地倒退了五步,身形晃動了好一陣子,這才算是勉強立住了腳,面色一紅,一道血絲已從嘴角流淌了下來,竟已是受了內傷,而那名黑衣蒙面人顯然也沒能討得了好,再次狼狽萬分地撞在了高牆上,只是這一回黑衣蒙面人已是無力將反震之力全部卸到了牆上,雖有蒙巾遮擋著,不清其面色究竟如何,可從其一雙眼中所顯露出的痛苦之色便可知其所受的傷絕不在蕭無畏之下。
“好劍法!”
黑衣蒙面人站穩了腳跟之後,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靜靜地著蕭無畏,語氣頗為感慨地讚了一句道。
“閣下也不差。”
黑衣蒙面人不出手,蕭無畏自然樂得奉陪,左右開戰至今已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京師各處駐軍就算反應再慢,也差不多該出動了,只消大軍一到,自是不愁拿不住這夥膽大妄為的賊子,故此,一聽黑衣蒙面人出言感慨,蕭無畏自也就順水推舟地緩下了手腳,笑呵呵地還了一句。
“殿下劍法雖好,可想要留住老夫,卻絕無可能,今日算老夫孟浪了,你我就此罷手可好?”黑衣蒙面人一邊調息著,一邊與蕭無畏打起了商量。
蕭無畏冷笑了一聲道:“可以,只要閣下束手就擒,本王可以饒爾一命。”
“罷了,既如此,那殿下就休怪老夫手下無情了。”那名黑衣蒙面人調息已定,見蕭無畏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眼神一凜,原本已垂下的軟劍再次揚了起來。
一見黑衣蒙面人要垂死掙扎,蕭無畏自是不敢輕敵,同樣揚起了手中的軟劍,準備迎戰,可就在此時,卻見那名黑衣蒙面人空著的左手一揚,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便已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炸開了一朵璀璨的禮花,與此同時,人也縱身而起,向身後的高牆頭飛去。
“該死!”蕭無畏原本正凝神準備接戰,卻沒想到黑衣蒙面人似凌厲的殺機居然只是虛晃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