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酒斟到一半,洪凌已如一陣風般坐在了開心身邊。
臉上神情雖然仍如平時一般冷酷嚴肅,眼角卻已凝上了笑意,猴急的去端滿上的酒杯,酒下了肚,由裡暖到外,舒服的噓了一聲,不客氣的去奪開心手中酒舀,“好久沒喝上公子煮的酒了。”
不凡只是淺淺一笑,仍看自己的書,由著二人搶。
缸中酒被開心和洪凌三下五除二的去了一半,洪凌才滿足的暫時放下酒杯,道:“果然被公子料中了,常福殺了順子後,去見了上頭線人,說順子起了異心,出賣了他,‘常樂府’是再也不能回了。那人問常福沙華下落的事,常福也答不上來,結果常福就被一刀捅了。那人自然也不敢再留,連夜逃離。王妃佈下的天網,就是等著他來,他這一逃,正好一頭載了進去。官兵押了他去見王妃,沒料到途中竟會遇上刺客,要殺那人滅口。官兵帶隊的明明是特訓隊的,居然膿包得很,被刺客一襲擊就亂了手腳。那人也神奇,知活不了了,竟自己撲向帶隊的副官手中握著的鋼刀,身後又被刺客一陣砍,死絕了,官兵只能帶著他的屍身回去覆命。”
不凡聽完,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洪凌說完皺了皺眉,接著道:“早知道繞這麼大個圈子,還是得個死,不如我把他砍了,還能早些回來喝酒。”
“你把他砍了,不凡拿什麼來給王妃送禮?”開心撇嘴。
“難道那副官……是女皇的人?”洪凌略一沉吟,驚看向不凡,又想了想,不對啊,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抬回去,還能開口供人出來不成?
“常福和順子死了,他沒發現你的跟蹤,完全不必要逃,他定是去傳訊息,所以並非是落網,而是他們見面的方式。他必然在與副官見面時,便以特殊的方式傳達了府中線人暴露身份的事,可惜他運氣不好,遇上了個草包。”開心向不凡挑了挑眉,“我說的可對?”
不凡“嗯”了一聲。
洪凌聽到這兒,也然明白過來,赫然一驚,那個人竟是軍中有些見識的人,當真是做了回冤死鬼。
王妃佈下重重密網,副官看在眼裡,難免心虛。
偏這時候,那人來傳訊息。
這時候,如果向女皇傳訊息,自難免不暴露身份。如果不傳,被女皇知道,也是死路一條。
前思後想,起了殺心。
暗放訊號,引來殺手殺人滅口,到時就對方身份暴露,死在王妃手上。
不料那人看破副官的目的,死也要死在副官身上,因為誰殺死的他,那麼就意謂著誰是內鬼。
副官所用兵器與屬下不同,留下的傷自然也不同,王妃未必懂看,但王爺久經沙場,見多識廣,卻不會不懂。
副官不過是安插在王妃身邊的眼線,沒在軍中滾打過,哪懂得這些。
卻不知帶了屍體回去,卻是把自己身份擺在了王妃和王爺面前。
洪凌想明白這點,對不凡越加佩服,不過是一招借刀殺人,除了府中內鬼,還環環相扣,給王妃送上一份大禮。
開心將酒杯湊到唇邊慢慢的飲,心裡卻不如洪凌輕鬆。
如今與不凡是友非敵,倒是不錯。
萬一哪天,刀刃相對,他卻是可怕的對手。
飲去半杯酒,將溫熱的杯子在手中把玩,睨向不凡,“王妃問起,你要如何稟報?”
“不稟。”
不凡取出一個如意結,如意結上用紅線繡了朵蓮花,遞給洪凌,“你一會兒回去前,先將這個丟入常福的屋裡。”
開心和洪凌對看了一眼,一臉迷糊。
“看來,不告訴你們,你們今晚怕是要睡不著覺。”不凡笑了笑。
“別賣關子。”開心搔了搔頭。
“常福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