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繫地位的可憐蟲!
什麼呂娉婷也好,張娉婷也好,愛怎麼就怎麼好了,所謂的賢良淑德,那是對著外人,對著族人的,不是對著小妾的,呸!
姚靜寧肆無忌憚地伸了個懶腰,靠在馬上,看著夕陽一點點西沉。
天立刻就要黑了,她卻是一點不著急回去。
眼睛往山坡下瞅瞅,看到一戶人家,不如就去那裡借宿好了,至於明天之後的事,真是懶得管了。
轉過身,準備下山,卻見不遠處立著一人一馬,穿著青色官服的秋袤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她微笑。
他什麼時候來的?居然還笑?
姚靜寧自以為見了鬼,難道不該是陰沉著臉,雷霆大怒麼?
她躊躇著不想上前:“你怎麼來了?”
“我去接你,在半道上看到你騎著馬跑走,叫你你沒聽見,就跟出來了。”秋袤再自然不過地問她:“你打算去哪裡?”
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姚靜寧也不打算再裝了,她用馬鞭指著山坡下的人家:“那裡。”
秋袤便理所當然地騎著馬和她一起下去:“我想吃燒熟的稻米。”
話題轉變太快,姚靜寧沒聽懂:“什麼?”
秋袤道:“從前和阿姐流浪,在人家稻田裡撿稻穗,撿不著多少,也沒辦法去殼,便燒一堆篝火,放在火上燒,燒熟之後搓去穀殼吃稻米,味道很特別。”
姚靜寧抿嘴微笑:“我可不會做。”
“我做給你吃。”秋袤騎著馬跑開,過一會兒跑回來,衣兜裡裝著許多稻穗,眼睛亮亮的:“找個避風的地方找柴生火。”
這樣的秋袤,倒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姚靜寧勾勾唇角,和他一起找地方生火。
火尚未點燃,一條大狗悄無聲息地摸過來,“哈兒”一聲朝姚靜寧撲過去,同時一個男人掄起棍子往秋袤身上砸:“打死你個盜賊!”
“小心!”姚靜寧驚叫一聲,隨手撿起石頭往大狗嘴上招唿,大狗比她想象的更加靈敏,一下子就蹦開了。
她打算去幫秋袤,卻見秋袤很輕鬆地將男人手中的棍子拽住,與此同時,腳毫無預兆地踢出,把伺機而動的大狗一腳踢飛。
男人大怒,正要報復,秋袤已然利索地塞一把銅錢過去:“不問自取是失禮了,但因無人看守,留錢恐會丟失,是以未曾留錢。”
男人收到錢,又見他們衣著相貌非同尋常,便收了棍子,低聲罵了一句:“狡辯!”帶著狗離開了。
姚靜寧的心跳得“咚咚”響,秋袤剛才說得好聽,動作也夠快,可真的就是偷呢。
秋袤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興致勃勃地生火烤稻穗,招唿她過來吃:“嚐嚐。”
姚靜寧塞了一嘴,“噗”地吐出來,滿嘴煙火味,粗糙刺嘴,實在算不得好吃。
她訕訕地說:“不是故意浪費。”
秋袤微笑:“我知道。”
他席地而坐,火光把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其實我剛才的行為就是偷,你一直忍著才能不責怪我吧?”
姚靜寧摸摸後腦勺:“偶爾玩一下也不錯的。”
秋袤笑著往火堆里加了一根柴:“我只是希望你開心一點而已,可惜,我自小病弱,沒怎麼玩過遊戲,也沒什麼情趣,感興趣的你未必喜歡,不過我會盡力。還有,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弱。”
姚靜寧摸摸鼻子,他倒是把她的心思都猜了個透。
天黑透下來,空中群星閃耀,姚靜寧有些冷,撫了撫手臂,秋袤起身道:“走吧。去找地方借宿。”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往前走,敲開一戶看起來還不錯的人家,開門就聽見狗叫,之前用棍子襲擊他們的男人站在門口,沒有好臉色:“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