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謀個出身,以便讓日子好過些。
誰知他分明比胡殺的人更多,卻被生父強行壓得比胡低了一頭,不但如此,還當眾斥罵他嗜殺、暴虐、急功近利、心術不正,就算他苦苦哀求也不饒恕。
後來論功行賞,他果然得到的封賞遠不如胡那麼多,這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這次秋袤太過高調,引起無數嫉恨與猜忌。陳留侯府知道呂娉婷和秋袤曾經有過那麼點意思,就想利用這層關係搞點事兒出來。
先是逼殺了呂娉婷的庶妹,嚇得她惶惶不可終日,再刻意讓她逃出來找秋袤。
只要秋袤心軟、被美色所迷,順手拉呂娉婷一把,藏匿或是接納,就給了大家群起而攻之的理由。
陳留侯和胡謙想得很簡單,他們不是要背叛重華,但不代表他們就會贊同鍾唯唯獨寵後宮、秋袤成為下一個韋太師、呂太師。
他們求的是一個平衡,皇后有寵卻無勢,胡氏無寵卻有勢。
這樣才有他們的活路,他們才能心安,所以秋袤必須出點什麼不乾淨的事兒,與朝堂仕途從此無緣才行。
但是胡志不這麼想,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把一直壓在他頭上的嫡出弟弟弄死或是搞臭呢?
胡志微笑著,再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一道人影閃過,一個嬌俏美麗的藍衣少婦坐到了他對面,笑眯眯地道:“胡公子,你笑什麼?”
胡志嚇得手一抖,警惕地道:“我不認識你。”
少婦託著腮,笑眯眯地看著他:“我認識你就夠了。”青蔥一般的纖指點一點他:“你叫胡志,是陳留侯府的世孫。”
“噗……”胡志一口茶噴出來,他這種婢生子算哪根蔥,還陳留侯府的世孫呢,除非家裡那些兄弟全都死光了才能輪到他吧。
“你為什麼噴茶?難道我說錯了?”少婦蹙起眉頭:“我看你武藝高強、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可比剛才那個磚塊臉順眼多了,難道當不得這世孫麼?”
難道剛才的事情都給這少婦看在眼裡了?胡志勐地一拍桌子,殺氣騰騰:“你是誰?敢不說實話,我殺了你。”
少婦全然不懼,反而嬌笑著撫上他的手,吐氣如蘭:“我不過是個外地來的商女罷了,想要攀附權勢,因此對京中的貴人們多了幾分關注。”
她壓低聲音:“胡六公子,令弟這會兒想必已經追上那位呂姑娘了吧?似乎你安排了人,想要趁機奪走令弟的命,然後栽贓給秋袤?”
“胡說八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胡志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決定設法把少婦哄到一旁去弄死。
少婦笑著趴在桌上,將臉貼上他的手背,輕輕磨蹭了幾下,嗲聲道:“你懂得的。”
她起身坐到他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輕聲道:“我的人正守在那裡,只等著你的人殺了胡,就來個人贓並獲,把你交給你父親,或是陳留侯,你覺得會怎樣?”
胡志暴怒起身,卻被少婦一把扣住脈門,瞬間半邊身子不能動彈,他既驚且怒:“你……”
少婦吃吃地笑著喂他喝一杯茶:“只要你肯聽話,我保你如願以償,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胡志啞聲道:“你想如何?”
少婦道:“聽說過幾天你家要派人去給你家姑婆慶生,能不能讓我們搭個便車啊。”
胡志膽戰心驚:“你們是誰?”
少婦冷笑:“你管我是誰!此刻,令弟已經死了,大家都會知道你是個嫉妒謀殺嫡出兄弟的不肖子孫,怎麼辦呢?”
胡志頹然道:“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聰明。”少婦摸一把他的臉蛋,扭著腰走入人群之中,轉眼就不見了影蹤。
胡志呆呆地坐在原地,數九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