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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倒與公子的目的不謀而合,看來我和公子都是與此有緣之人。”含沙射影誰不會?不過既然他沒有惡意我也就懶得為這些小事再來勾心鬥角了。

“既是如此,那真是在下的榮幸。若夫人不見怪,在下想帶夫人去一處禁地看這初雲觀中最精緻的景觀,不知夫人可願賞臉?”他看著我,眼中有一絲異芒閃過。“當然,由於是禁地,在下受規矩所限,只能請夫人一人與我同去。”

“哦?”我好奇起來,難道這初雲觀中還有什麼奇景是越其華也不知道的嗎?“如此倒要請公子費心了。”

“夫人!”楚天歌皺起眉,略帶戒備的看著公孫澈。

“無妨,像公孫公子這樣如水清透的人,是不會對我們有什麼企圖的,何況,我也沒什麼可讓人圖謀的。”壞笑著瞟了公孫澈一眼,我故意把話說的淺白。

公孫澈臉上閃過一抹訝異,有些尷尬的說:“夫人過慮了。”

一旁的梅兒掩著嘴扯了還想說話的楚天歌一下,楚天歌又看了公孫澈一眼,才不太情願的退開。

第四章 情人之眼

“兩次巧遇,尚未請教夫人如何稱呼?”公孫澈邊走邊問,神情閒散。

“我姓秦,單名一個優字。”可以用回自己的名字,真好!

“咦?”他一愕,有些不解道:“夫人姓秦?那未知夫人的夫家貴姓?”

我一笑,“先夫年前新喪,我自然也就回複本姓了。”仲孫煌!,你不要怪我,只是既然我於你已是個死人,那你在我心裡也只能有同樣的地位了,這很公平不是?

公孫澈微微皺眉,想必在他心裡,就算女子的丈夫死了也沒有自摘夫姓的理由,這已無異自絕於夫家了,這個時代沒有女人會做這種事,因此我的特立獨行想必令他有了一點困擾。

毫不在乎的走在他身邊,我狀似不經意的說:“公子似乎非常悠閒,終日裡遊山玩水,家中事務都不需打理麼?”

他雙眼直視前方微笑道:“在下家中薄有家財,而在下又是無心商仕之人,自然也就樂得逍遙了。”話風一轉,他又道:“說起逍遙,倒令在下想起日前洞庭湖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逍遙樓和逍遙夫人,不知夫人可曾聽聞?”

嘴角一翹,這人是套我的話來著。“不敢相欺,這逍遙樓正是我閒時無聊打發時間的小玩具。”

“小玩具?”他輕笑,“當年京師一見,在下就覺得夫人非常人,今日看來,在下還是小覷了夫人。”

“不敢當得公子盛譽。”我看著路旁搖曳生姿的玉花,低笑:“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繁華不外是過眼雲煙,高高低低也只是存乎一心罷了。”

“人生如戲?”公孫澈雙眼微閉,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夫人的超然於世真是令在下汗顏,如此巾幗倒是令世間鬚眉男兒盡相失色了。”

我但笑不語,心裡明白自從死過兩回以後,我是徹底的看開了,特別是仲孫煌!給我的“打擊”實在是令人心冷,現在的我早已不復當初想要興風作浪的想法,不過我倒不是個可以靜得下來的人,雖然不打算再主動招蜂引蝶,但是偶爾來點刺激的調劑一下生活也是必須的,於是這風雨飄搖的江湖就成了我自今而後的“遊戲之地”。

“到了。”

公孫澈引著我順著山間小徑一路行來,終於在轉過山坳後一彎清潭旁的一座棚屋前停了下來。

他走上去輕輕敲了敲棚屋的門,沒多久,門開啟現出一襲青灰色的道袍,那名約五、六十歲的道人看到公孫澈時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張口想說什麼,卻在目光落到我身上之後停住,眼中的戒備極快的一閃而過。

“丘道長,在下有禮了。”公孫澈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向我介紹起來:“夫人,這位是初雲觀中專責照顧玉花的丘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