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叫“沈破天”的修士才身死不久,就算在場的修士沒有多少可能聽說過這麼個小修士,但日後等到沈破天名聲大震了,保不齊會有人想到其中關聯。
“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寧瑞涵含蓄的笑了笑,朝著沈破天那邊喊去,“徒兒,你過來,他們在詢問你的事情。你說,你該叫什麼名字好呢?”
沈破天身形一頓,瞬間站在寧瑞涵身前,朝著邱異然和田玉微微頷首道,“區區小名,不足掛齒,便叫在下無名好了。”
寧瑞涵想去摸摸自己的鬍子,陡然發現自己下巴光滑,才想起自己的鬍子已經刮掉了。
徒兒這名字也起的忒隨便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敷衍不成?
“原來是無名兄。”邱異然從善如流的說道,“此次大比,不知無名兄是否有意參加?”
“在下只是過來觀賞一二。”哪怕邱異然面上裝的和善,沈破天也能感受到對方暗含的敵意。
他如今身上煞氣纏身,對於別人的殺意感受的十分清楚,哪怕只有一點兒都瞞不過他。
他如今不過初入化神期,就算再不喜歡這些魔修,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頂多和幾個人打上一架,若是真的進行生死比拼,恐怕沒有勝算。
既然如此,又何必逞一時之勇呢?
按理說,隨著煞氣的越發嚴重,沈破天的性子應該變得更加暴躁才是。
他寧瑞涵逼迫在前,體察好友苦心在後,沈破天對自己的命運轉折充滿了無言的抵抗。他的劍道修為毀了可劍心仍在。在修煉魔功之時,他用外人難以想象的意志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甚至將謝徵鴻曾經送給他的一些佛道法器都用上,使自己神志清明。
這麼一來二去,反倒將他的那些尖銳之氣硬生生磨平。
這其中悲苦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沈破天知道,自己若不改變,便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那真是遺憾。”邱異然柔聲說道,“希望下次大比,我們能有機會比上一次。”
沈破天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敘完舊了,妾身有點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休息。”田玉伸了伸懶腰,嬌聲笑道。
“那就不送了。”寧瑞涵抱拳道。
“哪裡敢勞駕您呢?”田玉說完,便化作一道虹光遁走。
邱異然和沈破天又寒暄了一會兒,也隨之離開了此處。
“徒兒,走吧,你在看什麼?”寧瑞涵將自己城中的幾個修士帶上來,隨口吩咐了幾句,朝著沈破天問道。
沈破天注意的方向正是之前謝徵鴻和聞春湘所在之處,只是此刻已經人去樓空。
“沒什麼。”沈破天淡淡說道。
應當是他感覺錯了罷。
謝道友身為佛修,又怎麼可能到這小魔界裡來?
沈破天正要隨寧瑞涵離去,心裡又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無力來。
越是不可能,謝道友就越有可能過來。
以前謝徵鴻在道春中世界裡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他們預料得到的?以謝道友的個性,說不定真的會在此處。
想到這裡,沈破天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身上的煞氣似乎也弱了一些。
若真是如此,就算拼盡全力,他也要護謝道友平安!
謝徵鴻和聞春湘兩人在田玉離去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依此刻的情形,最好還是不要碰面的好。
“前輩,您能看出沈道友練的是什麼功麼,會不會有什麼隱患?”謝徵鴻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在來的時候又仔細打探過了一番,確定沈破天是在這短短十來年裡連續渡過了好幾次天劫升上化神期的。加上前輩說的廢掉修為重新來過的事,更讓謝徵鴻有些憂心忡忡。
修行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