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一飲而盡,沒有半點不情願。
“喲,小和尚,那可是一百二十年的靈酒,酒勁還行,你喝這麼猛,一會兒可別醉了。”聞春湘難得的冒了點酸氣。算一算,他被困在因真寺後山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喝酒了。以前不想起還好,現在看見謝徵鴻這麼爽快的喝酒,他肚子裡的饞蟲就這麼被勾起來了。
“貧僧並不易醉。”謝徵鴻放下酒杯,朝著三人坐下,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
聞春湘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管謝徵鴻說什麼了,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壺酒上。可惜他現在這個狀態,打打架鬥鬥法還行,喝酒就不行了。若是分神也能和本體有一樣的待遇,他早就脫困出來了。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本來也不相信喝點酒就修不成佛的說法。我們道家還講究道法自然呢,可我們修仙本就違反了天道,豈不是要集體抹脖子?我最看不慣華嚴宗那群佛修們這也不吃那也不沾的習氣,還是謝道友爽快!”祁永緣說話毫無顧忌,行事風格與他溫和的長相大不相同。不過若是一個能夠爬到天丹榜第四的修士是個溫和之人,那反而難以想象了。
“祈道友說的在理,我敬你一杯哈哈哈。”沈破天笑著和祁永緣碰碰酒杯,兩人就這麼喝了起來。
朱寧和謝徵鴻對視一眼,苦笑了一眼,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品。
酒過三巡,就該說正事了。
因為楊成說的遺府開放還需要等個十天左右。不過考慮到遺府未經開發,可能會提前開放也不一定,因此他們才提前些日子趕來。而祁永緣在這裡已經呆了將近兩個月,知道的東西或許會比他多不少。
“我的確查出一點東西來。”祁永緣手指在桌上一拂,出現一枚玉簡,示意三人用神識看看。
“遺府開放總會伴有異象發生。我問了一下在這附近開店鋪的掌櫃們,發現他們對十年前發生的異象都集中在朱梅開放上。梅子洲頭這邊朱梅開放是很常見的事情,但似乎只有十年前的那一場開的尤其盛大。我想,應該是遺府出世時洩露出來的靈氣促進了朱梅的盛開。 不過,最近來到梅子洲頭的修士似乎有和我們抱有相同目的之人。他們也在找人詢問十年前的事情。”祁永緣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我已經查到了,他們是滄海門江家的人,最厲害的那一個是半步元嬰修為,估計是他們江家的長輩人物,剩下的就沒有多少值得注意的了。”
“滄海門是什麼地方?”沈破天疑惑的問到。
“一個小門派罷了。”祁永緣擺擺手,“沒出過什麼厲害的人物,難怪你沒有聽說過。”
“貧僧當日所救之人名為楊成,還有他的師妹,看模樣似乎是出身一個小門派,恐怕那些修士就是從他們那裡得到的訊息。”謝徵鴻想了想回答到。
“那看來恐怕他們是遭遇不測了。”祁永緣聳聳肩,“我看那些修士的樣子,似乎知道的東西比我們還少一些。大門派裡起碼還保持著明面上的規矩,小門派若是門風清正還好,滄海門雖然小,但是內部矛盾可不少。那江家是滄海門裡的一個世家,名聲很差。若那兩個修士不小心洩露了一點半點……”祁永緣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其餘三人已經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在修真界裡,這種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哪怕是沈破天等人,在外面遊歷的時候也會經常遇見這樣的情況。
“阿彌陀佛。”謝徵鴻為他們稍稍默唸了幾句經文,算是相識一場了。
“說到底,經過上一次開放的事情,這一次遺府開放必定會引起大家的重視,我們要做的不過是打個時間差而已。最好速去速回,不然麻煩不斷。”朱寧沉聲道,“我這裡有幾顆上好的易容丹。”
看見易容丹,沈破天的臉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