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想到什麼二房姨娘侍妾,也不若當初的心痛難忍,竟是平靜萬分,此時便穩穩地笑道,“這也是二弟的孽緣了。”
“說起來,我們的命,竟都不如她。”永昌郡主悵然了片刻,便恢復了精神,與大太太笑道,“不過,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這幾個孩子竟
是都想不起回來呢。”
“你家的宅子好,這是在炫耀麼?”大太太便含笑問道。
兩個貴婦在說笑了許久,大太太便向著一旁看去,見了沈嘉正在笑吟吟地聽著,便問道,“這便是四姑娘?”
“給夫人請安。” 沈嘉倒是一點兒都不羞澀,大大方方地給大太太請安,見她神情爽快,大太太便露出了喜歡的表情,將她招到面前來溫聲道
,“都是一家人,何苦這些虛禮?”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抓耳撓腮的姚俊,便含笑道,“也就是你,才能制的住這個活猴兒。”
“姑媽,我都這麼慘了,你都不為我說話?”姚俊真是覺得這世道,在沈嘉出現的那一刻就徹底變了,如今的自己,竟是孤獨的被遺忘的小可
憐兒了。
“您放心,有我在一日,他絕對不敢翻天!”沈嘉可沒啥害羞的,立時便拍著胸脯保證道。
永昌郡主正在用飯,立時便一口噴了,指著沈嘉說不出話來。錦繡已站到大太太的身後,捂著嘴,到底忍住了沒有笑,只是姚俊已經悲憤的不
行,縮在一邊兒的陰影裡去了。
大太太見永昌郡主並無事,便也放了心。因同壽縣主央求,便叫錦繡在安平侯府裡住幾日,之後的幾天,永昌郡主因解決了大麻煩,便心情極
好,有了精神便折騰起來。不說還在吃奶的安平侯被她鬧得遠遠見了就吐奶,便是同壽縣主,都有些招架不住老孃的熱情,躲了很多天了。
永昌郡主正在興頭兒上,哪裡能發現這些,將自己庫中的衣料收拾出了許多,賞給了府裡的下人,一時府裡竟人人稱頌。又因貴妃的事兒,聖
人多少心虛,賞了不少的料子珠寶首飾古玩給永昌郡主消氣兒,永昌郡主雖受了,卻只是冷笑,將這些皆扔到了庫房的角落裡,只取了從前進
上的料子給同壽縣主與錦繡做衣裳。
又過了幾日,沈嘉便再次登門。永昌郡主喜歡她爽利不扭捏,況日後沈嘉與同壽縣主又是妯娌,更要交好,因此便十分熱情,想到大太太所出
的六姑娘也十分穩妥,便使人去了英國公府下帖子,請幾位姑娘過來說笑。錦繡伴著同壽縣主與沈嘉說話,見上頭永昌郡主又把自己可憐的小
兒子給折騰醒了,如今小小的嬰孩兒扯著嗓子大哭,便默默扶額,與同壽縣主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來。
永昌郡主也很無辜,從前第一次當年,她也是這樣照顧女兒的,同壽縣主乖得只哼唧幾聲就完了,這麼如今,就哭成這樣兒呢?見她手忙腳亂
,幾個女孩兒便不欲給她添亂,只告退離開,因天氣正好,陽光明媚,院子裡花香撲鼻,幾個人便尋了一處坐落在假山上的石亭,居高臨下地
欣賞院子裡的小橋流水。
因難得清淨,幾個女孩兒不過低聲說些話,說些有趣的玩笑。沈嘉不是詩情畫意的姑娘,對吃食玩耍更有興趣,竟對了同壽縣主的胃口,錦繡
也湊趣兒,此時三個女孩兒也不顧別的,只在討論吃食。
“聽你這樣說,我竟等不及秋天了。”聽錦繡說起來秋日裡的菊花宴,竟可拿菊花做點心或是涮鍋子,都帶著菊花的清香,沈嘉便興致勃勃,
眼睛放光,搓著手道,“既這麼著,今年菊花開了,我便做東,請你們吃飯如何?”
“我不過是從前在書上見過,姑娘若是吃的不喜歡,可別怪我。”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