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既然不耐煩與她們支吾,便不去理也就是了,誰還真把她們當成姐妹不成?”想著勾搭她夫君的,還算什麼姐妹呢?賤人才能看出姐妹情深這樣的戲碼。三奶奶不是賤人,自然只能送賤人去死一死。
“到時候聽嫂子的。”七姑娘點了點頭,又見已經不早,便起身笑道,“天晚了,我們還回去呢,明兒再給三嫂請安。”
“吃過飯再走。”三奶奶便笑道,“外頭進的新鮮的肥蟹,你們也當陪陪我。”
“下回吧。”大太太還在院子裡等著她們吃飯呢,七姑娘與錦繡到底推了,別了三奶奶便往回走,一邊走,七姑娘便一邊抓著頭髮,很沒有形象地說道,“你說三嫂,能成麼?”她實在是不耐煩了柳家的人,此時便抓著錦繡的手說道,“若是真成了,咱們也就能有消停日子過了。”說完了便頓足恨道,“父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平日裡不見他這樣積極,如今接兩個死丫頭倒是歡騰。”
三老爺都病得起不來了,錦繡覺得還是不要在撒鹽了,只安撫著說道,“左右有三奶奶呢,姑娘擔心什麼呢?”
七姑娘雖心裡不爽快,到底撇了這事兒在一旁,擺出了高興的臉與大太太吃了飯,中間見大太太掛心被揍了一把的小胖子,便拉著錦繡出來,自己玩耍去了。
過了幾日,果然就又到了陳留郡君設宴之日,錦繡正陪著七姑娘在車旁等著,就見那頭兒遠遠地過來了兩個女孩兒,一個穿黃一個著月白,透著一股子明媚的氣息。錦繡的目光落在這二人的臉上,見這兩個女孩兒今日罕見地並未十分地打扮,不過是普通的妝容,很是老老實,便一挑眉,看了那低眉順眼的柳香儀一眼,之後便拉了拉哼了一聲的七姑娘的手,看著後者轉過了頭去,這才與身邊跟著的丫頭婆子溫聲道,“既姑娘們來了,我們便走吧。”也不知三奶奶與福王妃說了些什麼,總之這一回陳留郡君又補了一個帖子,請柳家的女孩兒一起去,想到陳留郡君向來討厭這樣的人,沒準兒怎麼在心裡憋氣,錦繡便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哀怨不已。
真是福王妃的爛攤子,叫她來收拾啊。
“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七妹妹等著咱們呢。”柳凝荷叫柳香儀勸了一會,竟沒有打扮得天仙一般,此時正在心裡生氣,見著七姑娘便冷嘲熱諷地說道,“三舅舅還病著,你就出去玩兒,簡直就是不孝。”
“好歹父親還接了你們來,你們自己說說,去看過他幾回呢?”七姑娘反唇相譏道,“這年頭,白眼狼都喜歡倒打一耙呢!”
“算了,”錦繡溫和地對著七姑娘說道,“狗咬人一口,人莫非還要咬回去?姑娘且別放在心上了。”
“你在罵誰?!”柳凝荷的眼睛立時便瞪了起來。
“若表姑娘此時吵起來,大家都去不成了。”錦繡對著那頭默不作聲的柳香儀柔聲道,“府裡頭如何,表姑娘是知道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在府裡放肆,真以為大家都是包子,沒有點兒火氣麼?
“罷了姐姐,妹妹還小,且算了把。”柳香儀忌憚地看了看笑眯眯的錦繡,張了張嘴,還是拉著一臉恨意的柳凝荷上了後頭的車,待錦繡與七姑娘上了車,七姑娘便與她小聲說道,“你這怎麼回事兒啊?”頭一回說話這樣不客氣,叫七姑娘真是大開眼界。
“幫她們下定決心罷了。”錦繡笑了笑,便岔開了話題,只與七姑娘說些有趣的事兒,心裡卻生出了一分期待。
那個……又是在衍王府設宴,她二……陳留郡君,會不會再請湛大哥來呢?
摸著手腕上的珠串兒,錦繡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那頭的七姑娘正說得眉飛色舞,這一偏頭,好麼,傻笑得不行了,便鄙夷地與她說道,“不就是心上人麼,你可真沒有出息。”
“我只把這句話記到以後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