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錦繡也因此本是湛家要來提親卻因聖人之事而耽擱了,不由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低聲道,“乾孃可是有些急了?”也是,紅玉的哥哥長興與世子同年,如今世子就要當爹,長興卻並未娶親,由不得全家著急,這才要成親就趕上了大事,運氣真不怎麼好。
“娘急著抱孫子。”紅玉這一年常在外頭跑,一來是為了自己,另一些就是為了家裡頭的,此時手向上翻,攤開手看著雪花落在自己的手心兒裡,覺得有趣,便心情好了些,與錦繡笑道,“罷了,都要多年,別說這些。”說完便好奇地問道,“七姑娘今兒去南陽府府看望俊二奶奶,你怎麼不去?”錦繡與姚俊的媳婦沈嘉素來關係不錯,這一回卻並未與七姑娘同去,便叫紅玉好奇的不行。
“我染了風寒,莫要過了病氣給人。”沈嘉如今正有身孕,雖然風寒不重,錦繡卻也不敢冒著這樣的風險過去。
“你就是謹慎太過。”紅玉點了錦繡一記,看了看四周,便小聲問道,“你知道六姑奶奶家的事兒吧?”見錦繡挑眉,她便雙手攏在一起呵了呵,拿自己的斗篷把自己裹在其中,有些含糊地說道,“聽說那家裡將二爺的妾,如今哭哭啼啼地要去上吊呢。”上一回她陪著大太太去看望突然有了身孕的六姑娘,竟是在蔣家看了一場好戲,此時便決定很應該與錦繡分享一下。
“出了什麼事兒,其實都不奇怪。”一個妾,還想要怎麼鬧騰呢?就算是真有真感情,可是錦繡還是對妾這個職業不大喜歡。不過說到了六姑娘,想到聖人駕崩的第五日,服侍著婆婆哭靈的六姑娘突然暈倒,錦繡便笑著說道,“六姑奶奶可好?”
“你也知道六姑爺的,哪裡會不好呢?”紅玉想到蔣季笙將妻子捧在手心兒裡的模樣,也覺得六姑娘挑的這個夫君很不錯,然而想到這位六姑爺家那位糟心的二爺,便捂著胸口皺眉說道,“一提這個,就叫人心裡頭不舒坦。”蔣家幾個少爺雖然都住在一個屋簷下,可是蔣閣老在朝中經營了幾十年,如今的宅子就是御賜,很是寬敞,幾家人各有各的院子,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又不是重要的人,管這些做什麼。”這幾個月來,錦繡也隱隱地聽到過一些風聲。蔣家那位二爺雖是個情種,不忍辜負了真愛,不過比起只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妾,溫柔得如同一朵小白花兒的廣安縣主也叫他憐惜不已,覺得既然給不了縣主愛情,那至少給她個孩子傍身吧,便對廣安縣主多有眷顧,最後的後果就是,廣安縣主有孕了。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正室有了身孕,那妾和庶子還混什麼?蔣二爺的妾不幹了,日日哭鬧,可巧她如今肚子裡可沒揣一個,陳留郡君的女兵不是吃素的,逮著了她的錯處往死裡給抽了一頓,因此那妾更加的要死要活了。
“她衝撞了六姑奶奶,險些叫六姑爺一個耳光抽到天邊兒去,如今可好,正被扣在府裡,沒人管,且苦受呢。”紅玉便壓低了聲音說道,“真是作死,蔣二爺在五河,都受不了這麼鬧騰,如今也不怎麼管這些,只看著廣安縣主的肚子。”
男子再在外頭風流快活,對妻子不在意,可是嫡子嫡女對他們來說還是不同的,錦繡只低聲嘆道,“分家就好了。”當初蔣閣老就要分家,不過是恐分家之後,蔣季笙的分量輕了,在朝中不穩,這才忍了蔣二爺的腦殘,如今新帝登基,雖還重用老臣,然而如世子姚俊這些從太子宮中一路跟隨走來的年輕人,更叫新帝看重些。雖然品階不高,然而卻都是在戶部吏部等要害部門歷練,積累實幹的經驗。
蔣季笙就是沾了新帝對蔣閣老的印象不錯的光,如今就等著春闈下場,便能入翰林鍍金,再走六部之路。
“我聽說蔣閣老與蔣二爺說了,分家雖然暫時別想,不過叫一個孫子滾蛋還是能夠做到的。”紅玉笑嘻嘻地與錦繡說六姑娘透露的八卦,也有叫錦繡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