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沒能去成後花園,半道上就碰見正往裡走的文心,後者看見他他出現在這兒,眼神疑惑:「你去哪?廁所不在這邊。」
「我來叫你回去吃飯。」魏淮洲說完,眼角彎起:「思遠。」
文心一頓,習慣性眉頭一擰:「別這麼……」
話沒說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乾巴巴擠出一個「哦」,徑直往裡走。
媽的,差點又忘記,這個二貨現在是他男朋友了。
溫嫂做的飯菜都是按照文心的口味來的,魏淮洲也吃的慣,吃飽喝足特別自覺地就要幫他收拾殘局。
「不用。」文心拉住他的手腕:「上回是你說的,客人不需要動手。」
魏淮洲搓搓他的手背,笑起來時說話的身心還帶著病中的沙啞。
「同學是客人,不過男朋友不是。」他說:「家裡人的話,就沒有關係了。」
他歪理總是千奇百怪,文心扯不過他,也懶得跟他多說,跟這種傻逼不需要講道理,罵就對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
文心瞪他:「你現在馬上給我去沙發坐好,半個小時後吃了藥就滾回房間睡覺!八點之前要是讓我發現你感冒還沒好,洗乾淨等著捱揍吧。」
「洗乾淨去床上等著捱揍嗎?」魏淮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哪種揍你說說,也許我可以欣然接受。」
心思單純的小炮仗並不能理解某人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我愛怎麼揍怎麼揍,你管那麼多?」
「有道理,有未知才有驚喜。」
魏淮洲心情甚好,翹著尾巴乖乖去沙發坐下。
文心將碗筷收拾好丟進洗碗池,回到客廳把自己扔進沙發,順手開啟電視,偶像劇充滿活力的臺詞音樂瞬間給整個客廳注入靈魂,總算顯得沒那麼安靜了。
魏淮洲還是不喜歡坐沙發,不管是家裡還這兒,抱著手機兩腿一彎就往白淨的地毯上坐,腿長得伸過茶几腿。
班級群裡熱鬧非凡。
魏淮洲爬樓三百層挨個翻下來,越看越慶幸自己高燒發病。
秋遊就是變相的野外生存,這話一點沒說錯。
修整一夜之後起來的九中高二年紀學生們面對的就是新一輪的修羅場,生火做飯搭帳篷就不必說了,連柴禾也要他們自己動手撿。
這個天氣潮濕陰冷,別說山頂空曠沒有什麼木料,就是有,也肯定已經受潮變軟燒不完。
別的班不清楚,十班一群嬌生慣養的小屁孩兒很快就被校方搞得跟曬焉了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
累死累活沿著隔壁山山腳繞了好幾個來回,好不容易湊夠一捆柴結果還燒不燃,點上火就是一通煙霧繚繞,悶了快半個小時才見到一點火星,暖個手都不夠,更別提做飯。
半天時間,就搞得跟難民區一樣,
平時路言就算適應能力不錯的了,都被搞得懷疑人生,在群裡鬼哭狼嚎控訴為什麼高燒不治的人不是他。
魏淮洲幸災樂禍還不忘糾正路言的胡言亂語。
魏淮洲:[路言,你洲哥龍體甚安活蹦亂跳好的很,你才高燒不治。]
附帶一張大長腿舒舒服服窩在地毯上的溫馨照片,讓群裡一眾小可憐看紅了眼。
路言:[我靠!我們在這兒辛辛苦苦砍柴打獵的,你居然蹲在家裡睡大覺!我要找老師告發你!]
魏淮洲嘚瑟:[有能耐你就去唄,告發成功我回頭請你吃大餐。]
一盒退燒藥吧唧砸在他背上。
「幾百號人就你一個人感冒還發燒,你是不是還挺得意?」
「哎,不瞞你說,還真有點兒。」
魏淮洲算算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