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兩人自然就分開了。還不是她怕寶玉離老太太遠了,老太太不再偏心二房,硬撐著讓寶玉混在閨閣裡,也不怕寶玉移了性情,將來長成個紈絝子弟。”
“你看看現在寶玉的做派,不喜讀書,不追求功名利祿也就罷了,還諷刺那些熱衷功名的人是“沽名釣譽之徒”、“國賊祿鬼之流”;又說什麼‘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這些話可是要得罪多少人,要是傳出去,咱們府裡能得什麼好?你二哥像他這麼大時,都能幫著你父親看帳了,就是你三哥也得了先生不少稱讚,偏偏一個寶玉,每天就知道鬥草簪花、低吟悄唱的過活,也不習文,也不學武,只是在丫頭群裡鬧,除了有點作詩的歪才之外身無長技,除了對調脂弄粉內行之外,對世間一切正經事一概不懂,行為偏僻性乖張,心思全在閨閣之中,興趣全在兒女情上,家裡大事小事哪樣能指望上他?”
巧兒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再說你林妹妹和寶玉處了這麼久,不嫁給寶玉還能嫁誰,老太太這是逼著二太太鬆口,只是這招太兇險了,萬一不成,林丫頭的一生都毀了。再說了,你林姑父畢竟是二品大員,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寶玉呢,老太太這麼做還不知道會引來什麼後果。我這也是為了點醒她,但凡她掙點氣,也不枉費我的一番心思。”
說過這事,母女二人又閒談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巧兒又叮囑迎春萬事小心,繼續保持‘沒心沒肺,心直口快’的樣子,就讓她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說那邊迎春一進屋,就看見湘雲雙手捂著臉,呆坐在床上不知想什麼。迎春悄悄地走近,然後猛地大喊一聲“啊”,湘雲嚇了一跳,手一拿開,通紅的臉龐就顯露在迎春眼前。
“好啊,臉這麼紅,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我三哥呀?”迎春打趣道。
“你說什麼呀,看我不撕了你這丫頭的嘴。”湘雲不依,轉身朝迎春撲去。
“哎呀,某人惱羞成怒了。”迎春接著打趣道,湘雲聽了也不說話,上手隔起癢來了。迎春被湘雲弄得笑個不停,接連求饒,湘雲才住了手。
迎春與湘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二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迎春突然開口問道:“雲妹妹,你說寶姐姐真是那種城府頗深,虛偽的人嗎?三妹四妹她們真的看出來了嗎?”
湘雲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昨天才認識寶姐姐,對她瞭解的不多,不過雖然只相處了一日,但她給我的印象就是一位端莊穩重,溫柔敦厚,豁達大度的人,加上府裡上下沒有不誇讚的,我想要不是姨媽說了那些事,我絕看不出別的什麼,或許真的會如姨媽所說的那樣,把她當成好姐姐,什麼心裡話都對她說吧;至於那二位妹妹,我覺得她們未必瞭解什麼,只不過是有所察覺罷了。”
“這話怎麼說?”
“你只細想想昨天,惜春妹妹對寶姐姐一直都淡淡的,探春妹妹對她好的則有些過了。再聯絡一下她們平日的性情,就能瞭解個不離十了。”
“你說的沒錯,咱們都知道的,老太太屬意林妹妹,想著兩個玉兒能在一起,二太太那裡是否想著兩個寶兒咱們還不知道,但二太太不喜林妹妹確是眾人皆知的,也因為這事,老太太也不好開口。四妹妹性子清冷,她想著兩不相幫,兩邊都遠著些也不為過;三妹妹身份在那裡,偏著些寶姐姐也說得過去,只是……”
“姐姐是想著她們沒一個提醒我們,心裡不自在吧。”
迎春點頭,湘雲又道:“姐姐忘了,你們雖一處住著,但畢竟嫡庶有別,你和林姐姐都是嫡出,打根子上便比她們高了一等去,看看你們的吃穿用度就能知道,再加上兩房的矛盾……”
“你說的對,是我想左了,以為我以真心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