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伯,不如一年定下個數,我幫他拿著,他若要用,只管來問我要,也省的弟妹左右為難,老祖宗你看怎樣?”
賈母笑道:“我看還有個原因吧,剩下的正好給你買酒吃了,可是否?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老祖宗的法眼,老祖宗看這事如何?”
賈母沒說話,回頭對王夫人說道:“老二家的,你看這事如何?”
王夫人一來是真給賈赦鬧得不輕,想擺脫這個大麻煩,二來巧兒沒和她爭權,她得還巧兒個面子,自然也沒二話。
賈母又想了一會兒道:“好吧,這事我就準了,只一樣,要是到時候銀錢不夠使了可不許來我這哭窮。”
“如此就先謝過老祖宗了,老祖宗您就放心吧,絕不會如此的,就真是一時不湊手,我也沒這個臉來不是。”
“說的也是,還有一樣,這一年該給多少,你可有個數?”
“老祖宗,這各房裡的花費早有定數,只老爺那裡,還是請老祖宗說個數,多少我們都受著,就是老爺嫌少,也怪不到我頭上不是。”
“說的也是,這樣吧,以往咱府裡一年能有十萬兩的進項,每年呢,這大房花費也差不多有二三萬兩銀子,這樣吧,一年給你們三萬兩,不夠就自己填上,多了的也可自己留下。”
“好好好,用不了這麼多,一聽就知道老祖宗偏心我們呢,只怕弟妹聽了要嫉妒了。”
王夫人只笑道:“就聽老祖宗的,萬不敢有什麼意見的。”
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見賈母有些疲累,二人便告辭了去。
一出賈母的院子,巧兒就叫王善保家的跟著王夫人,將銀票取回。王夫人雖不願,奈何前幾天正好各處的收益都送了來,也沒什麼藉口,只得給了。
再說賈母,等巧兒和王夫人走後,招賴嬤嬤進來,將此事一說,不解道:“你說這老大家的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分家不成。”說到這裡,賈母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眼神也狠厲起來。
那賴嬤嬤給賈母倒了一杯茶,說道:“依老奴之見,應該不是,雖只相處了幾個月,但也看出大太太為人處事很是守規矩,再說大太太這人也沒什麼心眼,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應該就如太太說的那樣,老祖宗多心了。”
“但願如此。”賈母道。
當然同樣的問題,王夫人也和周瑞家的商量過,卻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誰讓巧兒的演技太好了呢。
巧兒不管別人怎麼想她,她只想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賈府有很多事都是巧兒不習慣的,巧兒才不想委屈自己,正好趁這個功夫,將大房這裡做些變動。不過,在此之前還要把賈赦搞定。
巧兒讓人傳信,說是自己有事找賈赦,讓人去將賈赦請來。
趁著賈赦沒來的功夫,巧兒先整理一下情緒,想一下說辭。
巧兒原沒做此打算的,必定要是一個不好,賈母當場翻了臉,認定自己有意分家就麻煩了。古代等級分明,當長輩的就是打殺了小輩,只要是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行。
自己當時只是想法子好推了管家之職,卻讓她發現賈母和王夫人之間好像有什麼分歧,料定賈母應該不會選此時和她翻臉,就賭了這一把,萬幸她賭贏了。
巧兒知道,這也就是現在,自己是新婦,賈母,王夫人等給自己幾分面子,賈母應是想扶植自己與王夫人打擂臺,不想給自己個沒臉,才依了自己。而王夫人因不知自己的底細,還在觀望中,又得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人情,不會輕易地撥了自己的面子。
現在巧兒只要安撫好賈赦,就可以大刀闊斧的改革了。
古時女子地位低下,自己雖說管著內宅,但小事也就罷了,像是重新立規矩這種事,還是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