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忠心為國的功臣們能好好保養身子,為國盡忠多幾年。”
“是,”曾國荃連忙答道,“微臣的哥哥雖然身子有些不爽利,可沒大礙,必然耽誤不了兩江的洋務之事的。”
曾國荃還怕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后順水推舟把曾國藩的兩江總督免掉,回去養病,連忙又說了這麼一句,太后感到有些好笑,本來對著曾國荃有些不悅的心思也隨著微微一笑煙消雲散,“這是自然,你難得入京,到了京師,過了年,且不忙著出去,京中風物看看,難為你們大過年的也來京師朝見,今年戰事不順,不然早就封衙了。到了年後,抽空去講武堂瞧瞧,陳孚恩雖然勤勉,可到底是文人,不比你們這些從行伍裡頭歷練出來的,講武堂、神機營怎麼籌辦,怎麼執行,怎麼選拔,都需要你們這些督撫們的意見,上摺子說的不清楚,還不如去豐臺指點指點,也好叫京中那些眼高手低的八旗大爺們知道天高地厚,本宮雖然不通軍事,可也知道,這紙上談兵是不成的。”(未完待續)
十九 一馬當先(三)
曾國荃跪安退下,按照資歷順序,接下去要先叫的是李鴻章,但是太后決定先召見崇厚,崇厚是道光年間舉,人字地山,完顏氏,內務府鑲黃旗人,河督麟慶子。道光二十九年舉人。選知階州,歷遷長蘆鹽運使。咸豐十年,署鹽政,疏請停領餘引,代銷滯引,依永平低價。會僧格林沁治畿輔水田,又勸墾葛沽、鹽水沽沃鹵地四千二百餘畝。本朝之後,辦畿輔葛沽、鹽水沽、邢家沽墾務。參加與英、法重修租界條約、與葡萄牙、丹麥等國議訂通商條約等外交活動,充出訪法國專使,措置奉天州縣設定,辦圍場墾務,繼而升任天津巡撫,算的上是一個洋務的幹才。
崇厚相貌堂堂,是旗人最常見的容長臉蛋,有一副極為漂亮的長鬚,世人稱之為美須公,這時候正在養心殿正殿外的東廂遊廊上依次等著,軍機處的直房離著養心殿近,自先帝咸豐朝以來,對著軍機大臣尤為優容,沒到點召見,直接呆在直房裡休息養精蓄銳就是,只是有帶班御前大臣帶領著等候覲見的大臣們就行,其實御前大臣也是空的很,今個的御前大臣是惇親王,是皇帝的五叔,本來是素來不擅長政事的,這個差事接觸人不少,惇親王的性子粗疏,大大咧咧的,但是與人為善,大部分朝見的官員都是第一次面聖,初入深宮,原本心情就是惴惴,惇親王十分和藹,和人閒聊幾句,倒是緩解了不少緊張情緒,本來還有人碎嘴,說這個五王爺不識禮數,墜了天家的威嚴,太后只是一笑了之,毫不理會,“五爺的性子就是如此,先帝在的時候都不能拘了他,何況如今,再者,所謂天家威嚴,素來是不在這些虛把式上的。”一句話回了過去,自此之後就沒人再提了。
這時候朝見過的三位大臣已經出宮去了,只剩下李鴻章和崇厚,兩個人也是第一次見面,上一次李鴻章進京,崇厚還在長蘆鹽運使的任上,如今一見,雖然拘著宮裡頭的規矩,不敢高聲交談,但是兩人都在洋務之事的橋頭堡當差,執掌一省事宜,這話語本來也是極為容易投契,李鴻章是何等人物,如沐春風,崇厚原本還有些高冷的樣子,但是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然十分熱絡,起碼在惇親王看來是如此,李鴻章對著崇厚在天津辦的鐵路十分激賞,大沽口港口至天津,天津至京師的鐵路一通,京師的米麵價格頓時就降了三成,京中人鹹讚許崇厚,如今且不說這天津,就連直隸靠近鐵路等地都發達了起來,兩個人正在悄聲交談之間,梁如意到了,“太后的旨意,叫崇厚。”
李鴻章眉心微動,崇厚看了李鴻章一眼,眼中有著不動聲色的得意,應了一聲整理了衣裳,就往正殿走去,“五爺,您?”按照素日的規矩,御前領班大臣是要陪同朝見的大臣一起的,避免有些太緊張的大臣御前失儀。(未完待續)
ps:媽呀,現在非a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