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宅,“山川之神不安,即旱潦之災易召”,因此鐵路不能修這樣的廢話,以為自己是宣宗皇帝、仁宗皇帝的後代就了不起了?
真是愚蠢,豫親王默默想道,根本就不會有人在乎什麼鐵帽子王,就算鐵帽子王還在,自己沒福分享了,那和丟不丟都沒什麼差別,義道咳嗽幾聲,丫鬟連忙捶胸按背,又送上中藥,喝了之後,義道喘了幾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這事兒我去摻合作甚,全聽著六王爺的意思罷了。”
“鐵帽子王可都是跟著列祖列宗出生入死,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的,怎麼說話不算數,今個王爺和我來,就是聽聽豫王的意思呢。”文祥笑道,“太后怕也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麼,”義道慢慢捻鬚說道,“幾個尚書的摺子說的透徹,這鐵路自然是要修的。”
“我看不見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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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 鐵路紛擾(四)
軍機處並內閣、六部九卿(應該稱七部了)齊聚勤政殿,就穆揚阿提出來的修建鐵路之事,吵著沸反盈天,但是吵架又無甚心意,幾個清流大臣反對的話無非是“以夷變夏,列祖列宗陵寢不安”的老話,無聊到同治皇帝都忍不住打了哈氣,地方上的幾個督撫都甚是主動支援,軍機處的幾個人除了李鴻藻不痛不癢得說了幾句話之外,大家都表示贊同,寶洌Ч蘭剖僑媚卵鋨⒂惺露�勺觶�蝗錳�蠖⒆拋約旱幕Р可惺櫚奈恢茫�圖父瞿詬蟠笱�浚�熱繚亓洹⑷鴣5熱順車姆滯廡祝�雜鎦�ち遙��氡兆叛劬ρ�竦募種《疾幻餉忌壹碧��
正在沸沸揚揚之間,勤政殿正殿紗屏的後頭響起了太后的聲音,“好了,”瞬間殿內一片寂靜,“都是國家的大臣,穿朱帶紫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交通部上的摺子,我看了,甚好,議政王和軍機處也是這個意思,鐵路的事兒肯定要辦起來,”太后定下了調子,所有人都不再言語,“若是再來一次洋人攻打天津,咱們的勤王大軍迅速集結,總不會出現勤王大軍姍姍來遲的可笑事兒,只不過,大學士們說的話也是在理,直隸列祖列宗的陵寢在這裡,的確是不能輕易驚動,”太后又溫言安撫了一番,“所以這鐵路的事兒,直隸這裡,就先不搞了,議政王,你以為那裡先辦為好?”
“軍機處議了一下,先定於上海和天津兩地新設鐵路各一條,交通部已經將英國的工程師請了回來,奏明兩地都是平地,設鐵路較為方便,且兩地都是出海貿易的重鎮,有了鐵路,出口就方便了許多,赫德也是這個意思。”
“還有一事要稟告太后,”恭親王慢慢說道,“有幾個國外的公司,說想他們來興建,之後鐵路就歸著他們管。奴才以為這事兒不可為,畢竟是在咱們的地面上,若是給他們管了去,日後交戰,這鐵路是咱們的還是洋人的?”
“議政王說的極是,”太后讚許得說道,“這技術、鋼鐵、火車都可以從洋人那裡買,只是不能給他們管了。這事兒就這樣罷了,”太后說了這句話就把這事兒定下來了,“湖廣總督胡林翼身子很不好了,軍機處的意思是要先讓他養病嗎?”
“是,”文祥說道,“若是歿於任上,不能顯示國朝優待功臣的態度。”
“那就先讓他卸了總督,安心在老家養病,等到病癒,再讓他出仕,告訴他,只要他身子好了,馬上補缺,”太后說道,“軍機處看看,誰去湖廣,擬了人來告訴我,跪安吧。”
“嗻!”
內閣並各部尚書陸續散去,穆揚阿湊在恭親王身邊說了好些話,態度極為謙卑,原本心裡頗為不痛快的恭親王聽了這些話,很是受用,對著穆揚阿的惡感少了不少,又約好過幾日一同去西山圍獵,穆揚阿這才和軍機處大臣一一問好道別,告辭離去。
文祥細心,等到穆揚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