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奔在外;白彥虎再三作亂,擾亂新疆西北,這如今是風雨飄搖,大亂之世,這些話我雖然沒聽到,可到底也能猜得出來。”
室內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慈禧太后在說話,“天下之位,有德者居之,若是有德者出世,這天下江山,大清朝自然不能厚顏佔著,退位讓賢就是,到時候做一安樂公亦是美食,可如今在其位謀其政,我坐這位置上,”慈禧太后掃視王愷運,目光炯炯,“往小裡說,自然要保全我這一輩子,這一家子的榮華富貴,往大說,也要揚我國威,立中華民族於世界之巔!不大不小的說,也自然要國家安定,百姓得到好處。這些我從未說過,如今到了這裡,聽你這麼一問,自然也要聽我的志向了,你也不用說那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廢話,這天下,有德者居之,更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天下安定,就算有再多的宵小,又有誰會懼?”
太后說完了話,高心夔默默,王愷運眼中露出驚奇的目光,“早就聽伯足說大人心懷天下,不似凡人,如今看來確實如是。”
“過獎,我並非是奇人,只不過是比你們多了些眼界罷了。”王愷運不以為然,皇太后身居宮中能有什麼眼界,只是上位者如此說,自己卻不好反駁,高心夔卻是深以為然,太后雖然是不熟悉政務,但在經濟之道上,無人能出其左右,不由得連連點頭表示認同,太后沾沾自喜自誇之後,“只是人到了這世上,總要有所作為,我到了這個位置,也要對得起這個位置,若是尸位素餐,為何不在後宮養老享樂?西方有一國王宣稱,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就算按照你的意思,清德雖失,可必然不會在我死之前發生。”
“我從來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伯足在我身邊也有不少年數了,在昇平署,自然,名聲是不好聽的,整日裡和太監戲子混在一起,無非是寫寫豆腐塊文章,或者編編戲曲,可我看中的是肯幹事,幹成事,幹好事的人,”太后看著高心夔,“如今你幹了這麼些年,也可知道這戲曲兒也不是沒用的吧?”
“是,微臣乾的活,其實和國子監禮部差不離,”高心夔說道,“戲曲猶如下里巴人,喜歡的人多,潛移默化之間,才能顯示教化之道,再者報紙,掌握天下喉舌,違背洋務的事兒話兒,都不能在報紙上出現,更有廣開民智,教化的功勞,任務關鍵艱鉅,微臣時常汗顏,怕擔不起這樣的大責。”(未完待續)
二十三 步步生蓮(一)
“你的才幹,我這些年盡數看在眼裡,怎麼還不知道?那些閒言碎語,你聽得自然更多,不過也不用擔心,只要有我在,自然無妨,日後有你的出路。”太后笑道,轉過頭看著王愷運,“我垂簾聽政,最缺的就是謀士和幹臣,類似郭奉孝諸葛孔明的人物,朝中如今雖然看著運轉無虞,”太后把暖爐輕輕得放在書案之上,紫金的暖爐發出清脆的咔擦聲,“可洋務一事,朝中還是默然的多,觀望的多,奔走當差的人少,有些人醉心洋務也不過是為了頭頂上頂戴,若是能真心看得出洋務的好處,怕是沒多少。國家大計,唯得人而已,我倒是也不怕那些人要功名利祿,洋務辦的好,加官進爵也是尋常事。王先生,”太后笑道,“你考了我許多,我倒是也要來考考你,”古語云:“主擇臣,臣亦擇君。”太后擺出了一副日後公務員面試的樣子,“如今西北戰事又起,你覺得是如何處置?”
“自然是要大軍出擊,武力不服,邊疆不能安定,”王愷運說道,“除此之外,更要攻心為上!”
“何為攻心?”
“太后之前下令新疆一省廣開科舉,錄用各族少年為秀才舉人,”王愷運說道,“這招入羚羊掛角,天外飛仙,我和伯足私下談論,也覺得大人不拘一格,如此一招可盡收各部民心,可除此之外,還不夠。諸多部落,通文字者極少,野蠻不通教化,畢竟不能盡全功。”王愷運提起茶壺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