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眼睛始終看著地面。
左手向門外伸出,右手放在腹部,一板一眼。
“這邊請。”
“好的,伯伯那我先走了。”上官樂歡快的應下,他是搞不懂歐陽輕,怎麼每回見了西門伯伯。
就跟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說話小心翼翼。
這不,
跟上官樂想的一樣,歐陽輕恭敬的彎腰鞠躬,費力的抬手。
“世叔,我先走了,您忙!”
他學的很像樣,維持著退了兩步,這才跟著上官樂一同走。
等門一關,
離開了身後那道視線。
歐陽輕才放輕鬆,活動了一下身體,又重新活了過來。
“走吧,別傻站著了。”
用好著的手推了一把看呆眼的上官樂,歐陽輕把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遞過去,示意對方扶好。
荀怎麼還愛上修道了?
平時,他不是最不愛看關於佛道之類的書。
這才幾天不見,竟然變了性子。
歐陽輕想不通。
當看見書房中間的人,盤腿坐在蒲團之上,蓄起及肩長髮,穿著一身青蘭色道袍,手中拿著一本書。
不知道講的是什麼,外邊配了藍色封皮。
像是一本道經。
“omG,荀,你遭遇了什麼?”上官樂簡直驚呆了。
鬆開歐陽輕的手,衝上前。
想上手,將西門荀給推醒,醒醒吧。
你不是這樣的人。
可對方平淡無波的眼睛看過來,上官樂手上的推,變成了拍。
拍拍對方的肩膀。
“這才幾天不見,伯伯說你修道,我還想著能修成啥成果,結果,你這修的還真成功。”
過兩天,怕不是都要上山出家了。
上官樂的心態好,還覺得有個道士朋友,還挺酷的。
“什麼時候走,走前告訴我一聲。”
都是兄弟,他會準備好該準備的。
相比上官樂的想的開,歐陽輕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他連忙走近幾步,貼著西門荀的耳邊,小聲說道:“荀,你是不是被下蠱,是你爸,還是你姑?”
整個西門家,就這兩人,最讓他怵得慌。
從前
荀剛開始和他們一起玩的時候,端著一派老學究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普通的孩子。
不活潑,不愛說話,不會玩。
活像一個木偶娃娃,整天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異常的聽話。
他們好不容易,帶著、玩著,讓荀有了點人氣。
歐陽輕慌啊!
剛才一進門,他竟然有一瞬夢迴小時候。
看到小時候那個荀。
西門荀淡笑,“說什麼胡話,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最近,我且覺著道法精妙,便多專研了一些時日,這幅裝扮,也是覺著舒服,便穿了。”
西門荀歪頭看向自己的兩位好友,笑道:“你們不喜,那我回去換了?”
他是無所謂的。
眼底死一般的沉寂。
言語平淡,還有說有笑。
歐陽輕眼神複雜,這樣子,還算正常?
還算好?
“行吧,你們家的事,我也管不了太多。”
“你要是想求救,這幾天我會經常來,隨時告訴我。”
為了兄弟,
歐陽輕豁出去了。
不就是天天看到西門世叔,有他爸在後面頂著,總不會吃了他的。
歐陽輕拍著兄弟的肩膀,鄭重的點頭。
“反正,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