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黑/社會,苟史同志就無法可想了。
第三百八十章 滑頭
所以苟史同志在心裡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慶幸自己遇上了講道理的黑/社會,所以說情況還不是到難以收拾的地步。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要以理服人,讓他們挑不出毛病出來,或許輕鬆過關並不是夢想。於是苟史同志上前摸了摸魏川庫的脈博,作認真分析狀,搭了一會,道:“此人脈像虛弱,跳動不均,從他的脈像分析,該人曾經在幾分鐘之前,吐了一口黑血。”
趙阿狗暗暗點了點頭,心說沒想到苟史同志還有這麼一手,居然僅憑摸了摸魏川庫的脈像,就能準確分析出魏川庫前幾分鐘的情況,看來還是有一定功力的,於是放下了小覷之心,道:“你說得對,請接著說。”
“從這個人脈像的跳動特徵來看,還可以分析出此人是名男性。”苟史同志又沉吟了一會,說道。
趙阿狗很驚訝,苟史同志既沒有用現代儀器檢查魏川庫的染色體,又沒有脫下他的褲子檢視,還沒有伸出手來摸一摸魏川庫同學的下身有沒有一隻小麻雀和兩個小蛋蛋來證實,僅憑搭了一會魏川庫的脈博,就能分析出他的性別,實在是高。
連續兩個判斷都很準確,苟史同志見趙阿狗的眼神裡已經露出了敬佩之意,心裡暗暗得意,於是又裝模作樣繼續進行搭脈,在他的認真工作之下,終於又得出了一個正確結論:“從他的脈像分析,他目前的狀況既不是站著,也不是坐著,更不是在跑步,而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是神醫。”趙阿狗情不自禁贊出聲來,道:“搭脈得出的結論竟然如此準確,我看你的功力比起古代神醫麻雀,還要高出不少。”
“麻雀?”苟史同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趙阿狗口中的麻雀,實際上是扁鵲,因趙阿狗的文化程度較低,歷史知識不夠豐富,所以誤把扁鵲當成了麻雀,也算是小小的露了一個怯,不經意間就暴露了自己的受教育水平,這麼一個低階口誤經他的嘴裡說出來,委實好笑。
苟史同志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糾正趙阿狗這一口誤的衝動。一是因為趙阿狗屬於黑/社會,雖然是黑/社會中的善類,但其總體是惡的,要是自己糾正了他的口誤,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說不定他就會暴起傷人,自己的人身安全狀況堪憂,二是即使他不暴起傷人,也有可能會跟苟史同志辯解說扁鵲其實就是麻雀的一種,扁的麻雀依然還是麻雀,就像乞丐中的至尊還是乞丐一樣,王八中的海歸王八依然還是王八,白馬依然還是馬,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萬一他要是真這麼抬槓,苟史同志也自認自己沒有能力在一時半會之間能跟他解釋清楚扁鵲和扁的麻雀之間並沒有任何共同點,所以最明智的作法,是“嘿嘿”打個哈哈,裝作深以為然的樣子,這樣就能輕鬆過關,沒有風險。
苟史同志於是就“嘿嘿”打了個哈哈,意示接受了趙阿狗的讚賞。
趙阿狗正要繼續向苟史同志請教魏川庫同學的身體狀況,看一看苟史同志這個現代神醫還有什麼更高深的見解,忽然想到今天自己是來找茬的,不是來請教醫學知識的,苟史同志的醫術就算再高明,自己也不能對他過於敬佩,否則就折了自己這方計程車氣,長了苟史同志那一方的威風,想到這裡,他面色一變,道:“雖然你是神醫,但神醫也不能不注意食品衛生。我們這個朋友吃了你們店的東西,口吐黑血而死,哦不,口吐黑血暈了過去,這說明你們的飯菜有嚴重的質量問題。你必須要賠償,否則你這個店就休想開下去。你這個店要是不賠償我們的損失就開下去了,我們黑/社會就丟了嚴重的面子,黑/社會面子要是丟了,想要找回來,你的代價可就大了。”
一聽到“賠償”這兩個字,觸動了苟史同志敏感的神經,他感到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