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顫抖著:“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鬱教官,獵殺大典中發生意外也是難免的事情嘛,我看不能過分責怪四名供奉弟子。”冰昊壓抑不了喜『色』地道。
“你住口!”最珍視的弟子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失去了,鬱薇滿心沉痛,她怒指著冰昊:“我沒有想到堂堂的家族繼承人,竟然是這麼心思歹毒之輩!早知道如此,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應該讓小峰他們進入獵殺大典啊!”想到凌峰說出不想成為供奉弟子卻因為自己的勸阻參加了獵殺大典,最後卻落得生死不明的下場,她滿心痛悔!
“鬱教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指我害了他們?”冰昊大吼大叫:“我是堂堂少主,如果要對付兩個內營弟子直接下令就是,用得著浪費這麼多心力嗎?”他言語中對訓練營的鄙薄讓在場的弟子都是心頭一寒,他們這才理解那晚凌峰為何竟敢果斷出手。看著那張可惡的臉,他們也有一種上去狠狠地朝他臉上踹上一腳、吐口唾沫的衝動!
白巖聽了這話也是大大皺眉,在訓練營這麼多年,他早已對訓練營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自然見不得有人言語間看不起訓練營。死死拉住了衝動的鬱薇,白巖的臉『色』也冷淡了下來:“少主,訓練營這麼多年可不單單是出了些內營弟子而已,現在家族中的不少供奉弟子可就出身訓練營!”
白巖這話一出,那些供奉閣弟子臉『色』果然不是很好看,他們中的不少人雖然不是出自白巖之手訓練而出,但也同樣是訓練營出身,對這裡有一份感情在。
眾怒難犯,冰昊狠狠地指了指白巖,最後只是嘿嘿地冷笑一聲:“供奉閣弟子可都是百裡挑一的精英,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那兩個廢物若是在獵殺大典中發生意外也只能怪他們學藝不精!”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一名弟子大聲喊叫。
兩條身影從濃霧中漸漸現出,近了,看清了,鬱薇驚喜地大喊一聲:“小峰,凱恩!”
“是凌首席還有凱恩!”
“啊,他們出來了!”
“什麼?”
訓練營弟子充滿了驚喜,他們原先以為兩人在內谷中遭到供奉閣弟子的毒手了,現在乍見到兩人安然無恙,不由欣喜不已。而冰昊則是一臉怒意,目視東行建,東行建目瞪口呆地看著漸漸行進的兩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將兩人引入內谷森林,還是他首先提出來的建議。雖然不清楚森林中眩涎霧的毒辣,他卻知道家族歷史上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森林中過夜,自己既然帶著羅盤先行離開了,按照道理他們早應該困死在森林裡面了?怎麼現在好端端地出現了?而且出現的姿勢是如此得令人抓狂!
凌峰兩人穿著整潔的衣裝,短髮利落,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清新的味道。再看其他參加獵殺大典的人,他們無一不是狼狽不堪,且不說衣裝的破破爛爛,部分人甚至身上還帶著血腥氣。相互比較,一方是貴族翩翩公子,另外一方則堪比街頭要飯的乞丐!
“教官!”站在鬱薇面前,凌峰恭敬地彎腰,他從鬱薇臉上的表情就看出她是多麼擔心自己了。
“安全就好,安全就好。”鬱薇眼眶中隱隱然閃爍淚光,拍拍凌峰的腦袋長舒了一口氣。她發現短短十天不見,凌峰兩人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氣質變得有些不可琢磨了。
“哼,被魔獸衝散後,你們躲到了哪裡?害我們一陣好找!”東行建率先發難。
心思電轉,凌峰已經明白他在顛倒黑白了,再看看其餘三名供奉弟子的模樣,他心中有了決斷:“我們也在努力尋找四名供奉弟子,結果卻一直沒能找到。”
有了先前的謊言,其餘三名供奉弟子想要不配合東行建都不行,所以如果凌峰反駁的話,他們也只能口徑一致地將謊話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