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快要下雨了嗎?
視線從天空移到爛尾樓樓下,不需要多費力氣,他很快就找到了樓下那個正在忙碌的身影。
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們在回到案發現場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打電話把還在特案室的閱華與閱容都叫了過來。按照章文的說法,把他們找來,除了增加人手之外,還能讓他們追蹤一下張靖宇的手機,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他們離開到回來花的時間並不長,而這座大學城裡,隨處可見連通監控室的攝像頭。畢竟這裡是學生住的地方,安全方面當然把關得比別的地方要嚴密。根據章文的調查,在那段時間之內並沒有任何人的進出記錄,沒有記錄,那就只能說明犯人在捉了張靖宇之後並沒有離開大學城。人沒有離開,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於是章文就這麼把閱家兄弟給叫了過來,順便理所當然地黑了人家的校園網。
對於章文來說,只要有理,他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而此刻,他們一群人就這麼留在案發現場,兵分兩路地一邊追蹤張靖宇手機的訊號一邊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張靖宇再怎麼說也是警局的人,知道自己會出事,總會有所防範的。雖然他現在人被帶走了,但被帶走的時候極有可能留下一些線索。而章文要找的,就是那些線索。
從李雅鬱所站的位置看出去,只要低頭就可以看到正在外面走來走去的章文。在外人看來他的步伐凌亂,完全就像一隻盲頭蒼蠅。但熟悉辦案手法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找線索。草堆被壓過的痕跡,落葉堆上落下方向不一樣的枯葉,甚至是牆壁上一點細小的斑點,都有可能成為重要的線索。
張靖宇是鑑證科的人,到底怎麼做才能留下讓他們輕易發現卻又不會讓犯人注意到的線索,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難。而章文,就是想要找到那些線索。
李雅鬱看著章文走來走去的身影,有點無聊,又有點煩悶。
同事出事,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但問題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使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呂望說過,他不能距離原穎怡太遠,要是距離太遠,在這種敏感時期會發生什麼事就連他也不知道。
李雅鬱不知道所謂的敏感時期是指什麼,但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亂,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現在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乖乖呆在他們身邊,如果連他也出事了,章文他們估計會煩躁到瘋掉。
別看此刻的大家做事有條不絮的讓人覺得他們都在冷靜地思考對策,作為一同工作的同事,李雅鬱還是知道在那些冷靜的表象之下,其實他們都在為張靖宇擔心。
他們特案室的人本就不多,因為不多,相處起來就不會有太多的複雜情緒。而情誼,就更是比那些大部門裡面的人要深刻多了。對於特案室的人來說,特案室的同事,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們那個小部門中必不可少的一員,要是缺少了誰,都會讓人覺得不完整。
當初閱家兄弟出事,章文想要救他們,也是出於這種感情。
不是親人,不能稱之為朋友,但在這個殘酷的現實社會中,相處融洽的同事,其實比什麼都要重要。
不過……
李雅鬱轉身看向另一邊正圍著閱家兄弟團團轉的身影。
如果他失蹤了,這個人是不是也會像此刻這樣為他焦急為他擔心?
映照在瞳孔中的原穎怡,早就沒有了平時玩世不恭的神態。雖然看不出來,但相熟的人都知道,原穎怡是一個處事不亂隨遇而安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失去理智。而在她過去的二十年中,也確實沒有什麼事是讓她煩惱過的。然而,在張靖宇失蹤的此刻,她的臉上首次出現了難得的慌亂。
雖然是表姐弟,但張靖宇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