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不想出來的,但是師兄不知為何堅持要我陪著,又將小杏和白玄星留在了靈霧宮。我們連同四大聖主一同出來,經過十多天的辛苦跋涉,終於到達蜀中仙境,聚豐莊的地界。
武林大會在三日後舉行。但凡參加的門派都要提前報名抽籤,這些事都交給辦事穩重的聞蕭去做了。我和師兄在房裡休息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了,本想叫點吃的上來,後來一想,拉著師兄跑到了樓下大堂撿了張桌子坐了,點了幾個小菜。
師兄自從當上靈霧宮宮主之後,性子雖變得開朗了些,笑容也多了些,但大多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無甚話語。此刻和我各斟了一杯清茶,就著幾疊顏色不錯的小菜,邊吃邊飲,默默聽我喋喋不休。
我也是沒話找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那一次我被他禁酒,還越說越激動,埋怨道:“唉,我說你也真是的,不就是被扒了一回衣裳麼?竟然還不讓我喝酒了,你要知道,從那以後兩個月我都沒找著酒喝,就因為你一句話!”
師兄笑而不語,我拍拍腦袋,又道:“哎,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師兄你好像從來就不喝酒的啊!我說你枉有江南少俠的稱號,居然只用劍不喝酒,一點都不像少俠,沒有少俠風範。”
師兄依舊只是笑,雖然我承認他笑起來異常的好看,但是全客棧的人眼睛都長到他那雙美麗妖嬈的桃花目裡去了,本少爺突然有些不太高興了。
師兄笑道:“少俠風範麼,只用揚劍就有了。至於這喝酒麼,你可知道我喝了酒會做什麼?”
我張張嘴,心想難道師兄的酒品也不好?也會脫人衣服?於是好奇地問到:“你喝醉了會做什麼?”
師兄唇角一乜,將大廳裡的人迷得神魂顛倒:“做一直想做的事。”
“什麼事?”
師兄不說話,只是上上下下看了我幾眼,神色有幾分露骨。我一開始還不明白,心想這想做的事到底會是什麼事。映象中師兄除了練劍就是陪我玩兒,那他會想做什麼?
想了半天,突然聽到師兄輕巧的笑聲,又碰見他玩笑的眼神,才忽然明白過來,頓時臉皮一燙,支吾道:“你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就……對我……”
師兄倒是大方的承認,還一臉風輕雲淡地問我:“霜兒你到現在才知道麼?”
慕涼這個名字早在長安那一場比武大會之後就消失了。師兄也是怕日後在惹來麻煩,在外面都叫我霜兒。用蒼雲谷少谷主雲霜的身份,倒也沒有人懷疑什麼。
只是我聽他這麼說,除了臉頰更加發燙,心中還有一些小小的鬱悶。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那趁早將他灌醉不就得了,還害我認為自己對他動了不該動的念頭,見到他就手足無措!
抬眼見到師兄悠哉地端起杯子喝酒,不知怎麼的就坐不住了。於是迅速的扒了兩口飯,準備提腳走人,卻不妨被一個素白的身影擋住去路。
抬眼一看,那人一張洋溢著笑意的清俊小臉特別的熟悉。
我哎呀一聲,立馬就撲了上去,扒在他身上死都不下來,興奮道:“哎呀笑笑,真的是你啊,你真的來了啊,咱們好久不見了啊!”
聲音有些大,立刻引來不少人的白眼。
笑笑費力的將我的爪子從他的衣裳上面扒開,一張小臉青筋暴現。
不止是他,師兄幾乎是不動聲色地將我拉到他旁邊,冷冷地盯他一眼,硬是讓笑笑把要出口的話給嚥了下去,額頭的青筋消失,取而代之竟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慰感。
師兄語氣偏冷,道:“譚閣主,好久不見。”
笑笑理理衣角,總算淡定地坐下,微微一笑,大有棋逢對手爭鋒相對的氣勢,道:“聽聞今個兒早晨有人冒用我淨月島之名妄圖參賽,我道是誰,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