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並沒有移動。於是他穿過房間拿起了前一天沒有派上用場的工具包,從裡面找出了一把鑿子開始一塊塊地撬起了那些堅固的厚木板。平板下方那條光滑的混凝土依舊清晰可見,但卻再也看不到任何開口或孔洞了。這一次再沒有什麼洞穴吐出毒氣迷惑跟隨醫生一同走進地下室的瓦德先生了;厚木板之下只有平整的混凝土‐‐沒有吐出劇毒氣體的深井,沒有充滿恐怖事物的地下世界,沒有秘密書房,沒有柯溫的檔案,沒有散發著惡臭與哀嚎的豎坑,沒有實驗室,沒有架子,沒有鑿刻在牆上的符咒,沒有……威利特醫生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緊緊地抓住了比自己稍稍年輕的同伴。&ldo;昨天,&rdo;他輕聲地問,&ldo;你看到它在這……你聞到它了?&rdo;待因畏懼和迷茫而呆若木雞的瓦德先生最終鼓起勇氣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後,醫生發出了一聲介乎嘆氣與喘息之間的聲音,同樣點了點頭。&ldo;那麼,我會告訴你的。&rdo;他說。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他們都待在樓上能找到的最為陽光明媚的房間裡。醫生喃喃低語著將那個可怖的故事告訴了迷茫的父親。當說到那團墨綠色煙霧從放在地上的淺底酒杯裡升騰出來時,除了描述那團湧現出來的形狀外,再沒有別的什麼可以講述了;威利特太疲憊了,沒辦法再去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兩個人全都困惑而徒勞地搖著頭,其間瓦德先生冒昧地低聲提出了一個建議,&ldo;你覺得再挖下去會有什麼用處嗎?&rdo;醫生沒有說話,當未知世界的力量如此極端地越過大深淵侵入進這一側的世界時,任何人類的頭腦似乎都沒辦法再回答這樣的問題了。於是,瓦德先生繼續問到。&ldo;但它去哪了呢?你知道的,它把你帶到了這裡,而且它還用某種方法封上了洞口。&rdo;但威利特依舊讓沉默代替自己回應瓦德先生的問題。
但說到底,這並不是事情的結局。在起身離開前,威利特醫生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絹,這時他的手指碰到了口袋裡的一張紙片‐‐這張紙片與他從消失的地下室裡拿到的蠟燭及火柴放在一起,但他記得口袋裡原本沒有紙片。這是一張普通的薄紙,顯然是從地下那個可怕的房間裡的廉價便簽薄上撕下來的;紙片上有一段用普通鉛筆留下來的字跡‐‐這肯定也是用便簽薄旁的那隻鉛筆寫下來的。紙片被草草地折在了一起,上面還微弱地殘留著那種瀰漫在神秘房間裡的刺鼻氣味,但除此之外紙片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屬於其他世界的印記,那紙上所有東西全都是屬於這個世界。但紙上的文字卻透著令人困惑的秘密;因為那並不是在普通年代裡使用的字型,而是那種只會在中世紀的黑暗時代裡才會使用的、矯揉造作的字型。對於這兩個瞪大眼睛努力辨認的外行人來說,這種字型幾乎無法閱讀;不過某些符號的組合方式倒是讓他們隱約覺得有些熟悉。於是這兩人立刻堅定地走出了房子,回到了瓦德先生的車上,命令司機先去尋找一處能夠安靜用餐的地方,然後再開往小山上的約翰&iddot;海依圖書館。那張簡短但潦草的便條如下所示,而它包含的秘密也給這兩位飽受驚嚇的老人指明瞭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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